“不信。”
亚诺摇了摇头,对此有些感概——当初在韦德·威尔克斯还是一位预备调查员的时候,他的博学多识和锐利直觉让亚诺为之惊异。
然而在晋升时,韦德的心智不幸受到了晋升的影响。
而现在,亚诺有时仍然能感受到他往日的睿智之光,但更多的时候是觉得自己的这位同事需要去看看医生。
“到时候白曙若选择晋升,希望他能够在晋升时候不会受到心智污染吧……”亚诺默默思忖着。
没有等亚诺继续想着,他们就听到有人直接推门而入。
看来由于亚诺的小玩笑,那一位警察的办事效率前所未有地被提高。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来者身上——一位提着手提箱的棕发男子,正是森格·拉朗。
他此刻正在摘下自己的一侧耳塞,接着随手关门并上锁。
“好了,开始吧。”他言简意赅地说到。
“嗯,”亚诺也觉得自己该抓紧点时间,迅速说道,“我们去了卡斯里安府取了杜门衣服上的一块布,接着用死亡司南追查他的实际死亡地点。”
“而我们发现,他就是死在了那张床上。”亚诺指了指身后的病床,接着瞄了眼森格手中的手提箱,“我想知道,你有检查出任何异常痕迹吗?”
“没有,实际是在我到来之前,那两位负责搜查0234病房的警员同样没有发现异常之处,我用了洞察明灯,但是并无发现蓝色痕迹。”
“你在这里有什么收获?”
“我打听到昨天夜里六点后到杜门遇害的时间段里,有一位名叫乔治·诺尔曼的外科医生,在七点左右,下班回家的途中看见了一辆运着干草的马车向着塞缪街途径而过,出于各种显而易见的原因,这一辆运着干草的马车相对其他车辆来说,更加有嫌疑。”
“其次我已经发动分署的警力去追查那辆马车,此外还用‘述实者’能力检验了一下那位昨天负责给这一层楼送餐的护理,她的全名是卡洛姗·瓦伦第,年龄四十三岁,而我的能力没有反应,所以可以排除她的作案嫌疑。”
“而这间房间里能吃的东西,以及一些类似牙膏、牙刷、勺子、口杯之类会接触口腔的东西全部送去检验部门检验了,按照以往经验,下午的时候大概能全部检验完。”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卡洛姗·瓦伦第是最后一个见到皮埃尔·杜门的护理?”卡莎这时插话道。
“对,医院是六点准时送饭,根据她的描述,这时候杜门看起来神色好了些,但仍然谈不上完全康复,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
“她给出的证词是这样的——‘我当时给他打完粥,发放两块面包后,问他要不要我给他倒杯开水,杜门点了点头,于是她就给杜门杯子里倒了杯水,然后就推着推车离开了房间,到隔壁0235房间继续送餐。”
“出于严谨,我把当时她的那辆推车找了出来,推进暗房用洞察明灯检验了一番,同样没有发现蓝色痕迹,顺带一提,当时推车上面的拜放的盛粥容器已经无从取证了,因为没有人能从厨房将之找出来,即使找到了,上面的残留物早就已经被冲洗干净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亚诺摸着胡茬问道。
“协同警方一起追查那天夜里经过这条街的载人马车,理论上来说,那辆运着干草的马车很容易被路人记住,不需要多久,我想我们就能将之揪出来。”
“你能肯定那辆运干草的马车一定有问题吗?”亚诺眉头一皱,他的直觉告诉他没有这么简单。
“有可能是幌子,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别的追查方向了,我敢肯定,凶手一定有用马车作为交通载具搬运尸体,第一点是为了掩人耳目,第二点就是速度。”
“凶手拥有的时间,是六点到八点二十三分,也就是两小时二十三分,但实际会更短一点,而单是从圣里恩医院前往卡斯里安府,坐马车也大概得有一个小时,若没有车辆运输的话,时间是不太够的。”
“合情合理的推测。”亚诺眯着眼给出这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