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金乌衔桃报春恩(1)(1 / 2)穿到黄泉我成了孟公首页

再到戚州时,孟无争先是在城郊施术破眼诀,却没发现那个叫戚宴的书生,也没再见到那日的卖货郎。

于是,他与迟漠寒决定往城里一探。

孟无争一边往城里走一边和司天星通灵问道:“戚书生的家在哪?可知道是因何而死?我听阎大人说这人死得离奇?”

“嗯,说来奇怪,这位戚书生是一夜间化为白骨的,戚家贫苦,家中只剩一位老妇人和一个丫鬟,这书生离奇死亡不说,他家那丫鬟还非说家中闹了鬼,又说准是阴曹地府的黑乌鸦餐食了死人肉。”司天星道。

也就是说这位书生死后皮肉都被什么东西啃掉了?所以只剩下一具白骨?孟无争倒是好奇了,他们阴曹地府还真没出现过专食死人肉的乌鸦,究竟是怎么回事?

又与司天星聊了聊,打听到了戚家的位置后,孟无争关闭通灵和迟漠寒一路行去戚家。

刚到了戚家院前,就看见一间破旧屋舍旁只简单地挂了两个白色丧幡,不似大户人家那般,大堂之中,雕玉为棺,披麻戴孝,泣声连天,院内安静极了。

孟无争和迟漠寒绕到了屋舍后身,翻墙而上,坐在茅草乱堆而成的屋顶上,孟无争往茅草堆里戳个窟窿,往厅堂里看去。

只见一个白发苍颜,身穿丧服,身形佝偻的老夫人正对着香案上的几个牌位诵佛念经,想必这位应该就是戚老夫人了,旁边还有一个丫鬟在低着头小声泣哭。

那香案上左祭神明,右祭先祖,香案前方竟挂着一副春鸟衔环的画像。

戚州竟有祭拜春鸟的习俗?

孟无争试着用了破眼决探魂,并未有发现,他琢磨片刻,应当是戚宴的魂并不是恶魂。于是,他又在屋檐之上用入莲诀试着将屋中魂魄吸入胭脂印,拂尘一挥,双眼轻阖,心中诵念,布袋间的胭脂印有红光乍现,须臾之间,胭脂印的红光消失了。

奇怪了?没有鬼魂被吸入?

孟无争再睁开眼,翻出胭脂印确认,那纸片中确无鬼魂入印的迹象。

“不是吧,小十这法器不灵光啊。”孟无争摆弄着那片胭脂看了半天。

“寻常百姓家里死了人没钱买棺材,戚宴又是死后立刻化为枯骨,戚家人也许恐有邪佞作祟,当即将尸骨埋在了后山之中。”迟漠寒看了眼他手里的胭脂印道。

“也有道理,走,去后山看看。”

若是尸骨早被埋在了后山,也许戚宴的魂还在自己的尸首附近没离开多远。

俩人走向后山的路上,迟漠寒突然半耷拉着眼皮,眼神稍显冷淡地喊他:“孟大人。”

孟无争停下脚步扭头看他:“嗯?”

“这凡人之躯用着可还习惯?”

孟无争扭了扭脖子,又扭了扭手腕和腰身,只觉得浑身轻如飞燕,毫无不适感,拇指在鼻子上一刮:“好得很!有了这凡人之躯,在人界能多玩上几天,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嗯,那就好……脑子可还清醒?”

孟无争这就不乐意了,挑眉:“迟少主,此话怎讲?”

迟漠寒见他脸上浮起一丝愠色,立刻赔笑道:“迟某只是想到那日在帝殿上,孟大人‘英勇’断毁自己清誉之人,却没个结果,不由心中略有担忧,那女鬼的死因究竟能否被孟大人查出来。”

“这是瞧不起谁呢?等戚宴的魂收完了,就去单家查案,你看着便是了!”

“好,迟某拭目以待。”迟漠寒浅笑。

二人来到后山之中,果然见到了一座坟头,墓碑上刻着那书生的名字,看来那具枯骨便是埋在此处。

入莲诀默念诵起,坟头土似有松动,孟无争心里一阵好奇,难不成……这人没死透?不是化成枯骨了吗?

他当即停下了入莲诀,这时却见腰间那藏在布袋里的胭脂印又发出了淡淡红光,他正好奇怎么停了吸魂,胭脂印还会发光呢,坟头松土沙石流动,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不过,孟无争和迟漠寒一脸淡然,仔细盯着那堆土,倒是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要出来。

霎时,坟头松土间猛地窜出来一只枯枝般的手,毫无皮肉包裹的枯手沾着泥土,正在漫无目的地从坟里四处挠抓。

“兄弟,你是想出来吗?”孟无争对着那只枯手问道。

枯手自然不会回答他,还在对着空气乱抓一气。

“嗯?”迟漠寒看着那只手,似乎看出了点不寻常,“这只手不似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