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发火，梦境里的丽丽哭得更大声了。她说，妈，我真不是故意缠着你，我太想报仇了，但被困住了出不来，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出来。而当我问她被困在哪里的时候，她却说被困在棺材里，我们尝试过再次挖开她的坟墓，看是不是真有人在棺材上动了手脚，但无论往哪个角度挖，挖得再深也找不到她的棺材，那棺材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不止是我，她爸和她妹也被折磨得精神快崩溃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求助了很多人，但他们都觉得我们有臆想症。”

说到这时，宋母的脸上浮现出转折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然而在前天，也就是14号。我和她爸在宾馆，本来强撑着没打算睡的，但年纪大了还是没撑住睡着了，于是又梦见了丽丽。但这次她没有哭喊着要我救她，而是很欣喜地跟我说，她已经脱离困境，这几天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14号？”崔宇星脸色一变，忍不住再次看向江雪。

他本想说话，但看了两位老人一眼，还是没开口。

最后拿出手机，在聊天界面打了几个字，将手机屏幕展示给江雪看。

江雪仔细一看，崔宇星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宋婷就是这个月14号死的。

顿时也是俏脸一寒，神情古怪。

吃完饭后，崔宇星将两位老人安置在警局的招待所，同时趁他们不备，把之前凑齐的两千块偷偷塞到了宋父的大衣口袋里。

安顿好两位老人后，崔宇星和江雪心照不宣地赶回了楚风的办公室。

“刚刚两位老人说的关于宋丽的事情，你觉得可信度有多高？”

关上办公室的门后，崔宇星直截了当地问江雪。

“从叙述语气和情感真挚度上判断，他们不像在骗人。而且他们也没有骗人的动机呀。”江雪想了想道，“难道他们会故意编造一个关于自己女儿的鬼故事骗警察么？”

“你觉得是真的？”

江雪认真地点点头。

“会不会是他们对死去的大女儿思念过度，产生了幻觉？”

“理论上有可能，但三个人同时产生一样的幻觉，也是说不通的。”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就有很多值得深思的地方了。”崔宇星沉思道，“首先，辜负且杀害宋丽的是龙在天，他是宋丽的主要复仇对象。但龙在天伏法后，宋丽的怨气并没有消除。这说明什么？说明杀害宋丽的可能另有其人，或者龙在天没死。其次，宋丽在梦境里不断强调她被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她究竟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再次，宋婷死在了14号，而宋丽就在梦境里说，她已经脱离困境了。难道是困住宋丽的是她妹妹宋婷？宋婷一死她就脱困了？”

崔宇星一口气抛出的三个疑问，让江雪也陷入了沉思。

当年那件案子，或许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时，风尘仆仆的周昆推门进来。

崔宇星和江雪见状连忙站了起来。

“查清楚了？”

“嗯，你们先坐下。”周昆在饮水机前倒了杯水，一口喝完后续满一杯，捧着一次性纸杯坐下后才开口，“我查到了给宋婷父母汇款的网点，也截取了他们的监控记录。”

“汇款人是谁？”

“龙在天。”

“是他？怎么可能！”

“刚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我仔细确认好几遍，就是他！他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进了网点营业大厅，然后分别给三起命案的受害人家属汇款。出示的，都是收款人的银行卡和身份证。”

周昆说着，将纸杯里的水一口气喝完，将捏瘪的纸杯扔进垃圾桶。

“这么说你们可能感到难以置信。”周昆掏出一个U盘递给崔宇星：“我把截取的那段监控视频拷贝下来了，你们可以看看。”

在办公室的液晶显示器上看完视频后，崔宇星感觉自己快疯了。

同一个时间段出现了两个龙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