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1 / 2)我的机长大人首页

广场的午后在热情的舞曲中一点即燃,途径的人轻易被感染。

颜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因为这个激烈、狂野、难舍难分的吻。

单屹:“不懂接吻?”

颜安看着单屹靠在柱子上衣冠楚楚,polo上衣这次只解开了一颗纽扣,捏着她下巴的手干燥又冷静。

而她却仿佛一张打湿了水的纸,紧紧黏在了他身上,宽而大的裙摆贴在他的腿上,有种明晃晃勾搭的暧昧。

明明是他先动的嘴,反而像是她投怀送抱的样子。

她勾起嘴唇笑了笑,想起阿man那话,果然是实践出来的真理。

“是不懂接吻啊,不懂的还多着呢,要不你教教我?”

搂着她腰的手火热得堪比这头顶的烈日,然而对方却冷冷静静地松开了她,仿佛刚才像匹野兽一般想将她生吞入腹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位。

颜安再次看向单屹时,对方眼底那场风暴已经回归平静,他在她的注视嘴角上挑,极度性感地舔了舔唇角,颜安便不由心猿意马地咽了咽口水。

单屹站直身,看着这个三番五次闯入他视线的女人:“想得美。”

颜安看着对方又再次转身离去,她却笑容明媚,这个男人,明明对她感兴趣得要命。

想要将他那层沉着清冷的外衣给扒了的欲望占据她每一滴血液。

她三步两步追上那背影,摇曳的红裙摆像杯中酒液晃荡。

西班牙的盛夏,大好的青春,就该用来尽情挥霍。

*

单屹垂眸看了眼追上来抓住他的手的颜安,对方却看也没看他,长至锁骨的耳环洋洋得意地一晃一晃,而耳环的主人泰若自然地将他的手从抓着转换成挽着,另一只手指着一处:“我的行李还没拿呢。”

单屹任由她将他拉过去,然后提起她那孤零零的行李袋颠了颠,轻飘飘,就跟她每次身上穿的衣服一样。

颜安嘴巴简直要咧到耳边了:“我什么攻略都没做,你带带我?”

单屹:“我的行程尺度太大,不太适合你。”

颜安笑着扬起下巴,你都给我提包了,还说什么适合不适合呢?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难道能比裸晒尺度更大?”

“裸晒算什么?”

颜安内心一个好家伙,猴急道:“那走啊!哪个方向?带我开阔开阔我这狭隘的眼界。”

单屹不置可否,任由自己的手臂被牢牢攀附:“只要你别哭着求我带你走。”

两个身材高挑外貌出众的人走在街头,一个笑容灿烂像团火,一个沉着冷清像深海,浑身都是肆意舒坦的翩翩气质,很奇妙的组合,但意外地像杂志模特一般登对。

*

瓜达尔基维尔河旁,西班牙塞维利亚斗牛场。

西班牙作为斗牛的发源地,这座历时120年才建成的斗牛场,下午四点,场外人山人海。

单屹问她:“想坐阳面还是阴面。”

颜安几乎想也没想就选了阳面,很简单,她喜欢这里的太阳,有阳光的地方为什么要选阴暗面?

可容纳一万多名观众的斗牛场座无虚席,颜安和单屹坐在其中,渺小得如蝼蚁。

就如场上的那头牛。

斗牛士已经上场,身披着红色斗篷,手持红色长布,黑色公牛被引逗得野性始发。

颜安看得新鲜,在公牛一次次朝斗牛士贴身冲刺又被侧身躲开时,她跟随场内一同放声欢呼。

格斗的场面对于男人来说很容易被激起血性,单屹亦是,只不过他和在场的许多人不同,他不会放任这种情绪膨胀。

他可以放纵,也擅长克制,他时刻保有理性。

场内的欢呼声逐渐高涨,场上逗小孩玩的开锣戏已经结束。

骑马带甲的长矛手出场即刻狠劲十足地将公牛血管刺破,血飞溅在黄沙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痕迹,公牛恼羞成狂,斗牛士直面挥剑,完成他的第一回合漂亮的刺杀。

斗牛有它自己的法则。

三回合后牛不死,斗牛士将永远被逐出斗牛场,所以斗牛场上没有慈悲。

场内欢呼炸裂,而身旁的人却没了声音。

单屹转头看她,颜安在刺目的阳光下眯着眼,抿着唇,面这一场生死格斗,沉默得像一朵焉了的花。

在斗牛士将六根倒钩长矛完全插入公牛背部和颈部时,她将头无声埋进了他的臂膀里。

最后的刺杀阶段是整场斗牛的最高.潮,而单屹将手搭在颜安头上,撤出了这个血性沸腾的斗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