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曼琴站了起来。

她平静地说道：“本来以为顶得住，可以陪大家宵夜，但是演出实在是很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转头对杜明宇说，“杜先生，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杜明宇如闻天籁，赶紧起身，帮施曼琴拉开椅子，拿起外套。

施曼琴却再也没说一个字，外套也没穿，就那样转身走出了包房。杜明宇赶紧追着出去了。

李小四看着施曼琴的背影，想开口留她，又忍住了，转过头来对着汪小可准备说什么，却被苏眉在桌子下踢了一脚，硬生生把话收回去了。

汪小可跟胡可欣并没有亲多久，施曼琴刚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分开了，只是胡可欣一脸惊喜地紧紧抓着汪小可的膀子。这时汪小可开口说道：“眉姐，我们也先走了。”

苏眉再次在桌子下踢了李小四一脚，点点头说道：“小可，你保重。”

汪小可转头对胡可欣说道：

“胡可欣，我们走吧。”

说着拉着胡可欣也离开了餐厅。

*

“现在怎么办？”李小四有些躁狂了。

“这就是你干出来的事啊，也不问问当事人的愿望，就一厢情愿地安排他们见面，这种结果不是在你意料之中么？”苏眉确实有些不满，“亏你还说自己智商情商双高，结果还不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李小四倒也确实是高情商，马上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唉，看来这事我真的欠考虑了。不过你的表现也太反常了吧，眉姐，一直踢我不让我说话，你看汪小可那小子多欠揍？”

苏眉没有理他，对一直没出声的廖丽丽说：“丽丽啊，让你看笑话了。要不咱们都撤吧，先送你回家。”

“眉姐，你们要谈工作的话，我就自己打个车回去好了，现在也没多晚，应该没啥事。”廖丽丽说道。

“不行的，今天平安夜，刚才过来的时候的交通状况你也看到，估计你很难拦到车。”苏眉说道，“我们在车上谈也可以，而且汪小可的事也不能完全算是工作，私事居多吧，你听听也无所谓。”

“还是不好吧……”

“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怎么还不听话了呢？”苏眉说道，“要是你爸知道是我把你弄丢了，明天不找上门来骂死我才怪。”

“他那么疼你，舍得骂你才怪呢。”廖丽丽吃吃地笑，“你都不知道，有时候我多吃醋，感觉他疼你比疼我这亲生女儿还多，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李小四本来还在生闷气，这会儿张大了嘴巴：

“原来你们两个是认识的啊？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苏眉与廖丽丽异口同声，接着同时哈哈大笑。

*

胡可欣过了很久才从汪小可那出其不意的一吻带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恢复了思考能力，自然察觉到今晚那“庆功宴”上笼罩着的诡异气氛。

她看着身旁紧抿着嘴唇认真开车的汪小可，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其实施曼琴是认识你的，为什么你开始一直都没说？”

汪小可没有回答。

“你跟施曼琴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胡可欣没敢往更深层次想，也可能是内心深处难以想象，施曼琴这种身份的女人会跟一个在KTV当保安的落魄男子有过感情纠结。

汪小可仍然没有作声，只是目视前方，全神贯注地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