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该干嘛干嘛去，怪不得你的身上长树枝！”

“呵！不听我的话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白大褂骂骂咧咧走到一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豁出一个大洞、长出树枝的肚子，不禁吐了出来。

不过他肚子里的器官都消失了，吐出来的，都是些绿色的汁液，反而更加恶心。

张余觉得还是看女鬼顺眼点，低头打量变回人类的女鬼，对方有着精致的面容，只是此刻的脸庞上多了许多划痕。

总感觉在哪见过这张脸，可是他忘记了。

“鬼！鬼！鬼来了！鬼啊！”

角落里的中年大叔再次没头没脑的尖叫起来，吓了张余一跳。

“别喊了，鬼不是在地上，已经变回人了么！”

“鬼啊！鬼在外面，不要来找我了...求求你...”

中年大叔依旧哀嚎。

张余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发现大叔是对着窗外说的，随即看向窗外。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不禁后退了几步，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弥漫起黑气，就像...女鬼身上的颜色。

砰！

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房顶，张余赶紧抬头往上看，生怕有什么东西落下来。

“血！血！有血！”

白大褂忽然叫了起来。

一惊一乍，张余很想骂他，不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发现玻璃上有粘稠的液体流下，散发着妖艳的光泽。

是血的颜色。

紧接着门外传来声音，像是两块黑板摩擦出来的，生涩刺耳。

“把人...交出来...”

白大褂被此刻的场景吓的不行，一听这赶紧问道：“你要交谁出去！”

“地上那个女人...交给我！”

“你快把她交出去，反正她也是鬼。”

白大褂跑过来，想把女人拖到外面。

“不行，我觉得她是个人！”

张余把他拦下，站到窗户旁，对着外面说道：“别妄想我会把任何一个人交出去！”

“是么...”

门外的声音似乎笑了一下，而后张余便看到外面的黑气似乎凝实了些，多了些人的特征。

黑气凝成的人形抬起手臂，房顶忽然传来物体滚动的声音，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类落到地面。

“你看...这是谁！”

张余趴在窗户上向外看去，地上的人依稀看的清楚人脸，有些熟悉。

“虚货...聂！”

说出名字的一刹那，张余忽然有些明悟，仿佛打开了某些记忆，随即转头看向墙角的，中年大叔还在瑟瑟发抖。

“你是...许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