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顾瑾然勉强打起精神问他:“大哥,你觉得我服务的怎么样?能打五星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瑾然有一种苦中作乐的感觉,不过他适应良好。
龙骨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养神,听见顾瑾然问,轻声回答:“不怎么样。”
饶是顾瑾然也忍不住想吐槽,还不怎么样,再过一点怕你死在我身下。
虽然这么想,但是也不敢再说什么,讨好地亲了亲他的嘴唇,低声说:“我真不跑了,别教训我吧?我今天还跟恒柏说去医院摘根肋骨给你用,我不想你死啊,都是成年人了,我们找个能双赢的办法怎么样?”
龙骨听到他的话,睁开了眼睛,“你要摘肋骨给我?”
顾瑾然狂点头,“对啊,但是恒柏说不够。”
龙骨颔首:“确实不够,你的身体只够我们三个人蜕变成真正的人。”
顾瑾然愣了一下,“三个?”
龙骨说:“还有一个,你应该认识。”
顾瑾然问:“谁啊?”
龙骨说:“当年去福利院看过你,你似乎很喜欢他。”
顾瑾然很快就想起来了,是那个很俊秀的少年,他曾经妄想过他能来收养他,他呐呐道:“他也是容器?”
龙骨看着他,顾瑾然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干脆利落地道歉:“不好意思,我说顺嘴了。”
龙骨移开目光,语气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你很有本事,十岁出头,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顾瑾然错愕,“那个哥哥是恋、童癖?”
龙骨笑了一声,“当然不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顾瑾然闭上了嘴,他当然知道,在他未成年这个阶段,这些人大抵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欲望的,但是食欲可不会减少。
那个哥哥是容器,当时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来到自己身边的呢?
龙骨却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楚修仪要做容器分担怨气,需要恒云和他转世的骨灰,还需要恒云坟墓里的泥,而且只有恒云的坟墓才有用,他也不是能无限制制造容器的。”
顾瑾然屏息听着。
“迟早有一天,骨灰和泥都会用完,到那时候,怨气依然滋生,他楚修仪也会重新变成一个怪物,你就算回到他身边,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吞没。还不如留在我们身边。”龙骨说。
这已经是他比较隐晦的告白了。
顾瑾然却是个直男,他张口便是:“可是你不是快死了吗?”
龙骨微笑道:“所以我想在你身上留点东西。”
他将恒柏喊了出来,“把他绑到床上。”
卧槽?顾瑾然问:“你还没打消主意吗?”
龙骨说:“我快死了。”
他看着顾瑾然的眼神里,有一种顾瑾然看不懂但觉得恐惧的疯狂。
恒柏动手抓顾瑾然,顾瑾然忙求饶,“恒柏,你劝劝你哥哥!”
恒柏却说:“现在才想到我吗?你是不是只有在想用我的时候才想到我?”
他说着这种阴阳怪气的话,还是将顾瑾然抓到床边,在龙骨的示意下,将顾瑾然以趴着的姿势绑住了。
龙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整套的工具,坐到了顾瑾然旁边,对他轻描淡写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叫龙骨吗?”
“充当我肉身的、恒云坟墓里的泥巴,混合了一条蛇的尸体。楚修仪对容器并不如何上心,我们对他来说只是工具而已,所以泥里混合了杂质,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费心,有时候因为他过度的敷衍,会制造出残疾的容器,我便是这种容器。”
龙骨用火焰烧灼着银针,语气很淡,“蛇骨横穿了我的胸腹,在幼年时期我每日每夜都忍受着穿心之痛,直到成年,身体才消化掉那根蛇骨。”
“他将我们制造出来,虽是容器,却也有楚逸的记忆,是活生生的人,但终其一生,都被他禁锢在村子里。”
“这么多年,死了数以百计的容器,才有他楚修仪今日,他踩着无数容器的命活到现在,永恒的生命,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有你。”
“他拥有了一切。”
顾瑾然咽了咽口水,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龙骨说:“都说了,在你身上留个纹身,这是我拥有过你的证明。”
话音刚落,他扯开顾瑾然的领口,银针落到了他白皙的后脖颈上,血珠沁了出来,被龙骨擦去。
顾瑾然痛呼了起来,龙骨对恒柏说:“让他住嘴。”
恒柏表情阴沉地俯下身,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张毛巾,团成一团,塞到了他的嘴里,让他将满嗓子的痛呼都憋回了嗓子里。
龙骨眼神逐渐炽热,这样猛烈的感情,像是在燃烧他最后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