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靖扭头看见门外的警察和江予禾,脸都绿了。
一屋子的人闹哄哄的出来。
梁文靖出来,看见江予禾身边的黄毛,脸色一变,怒道:“范小山,你出卖我!”他还以为是范小山给江予禾和警察通风报信的。
范小山欲哭无泪,“梁哥,你搞错了,是别的案子。”
现在有刑警大队的撞见梁文靖,江予禾也就不需要拍照存证什么的,她倚在204门口,似笑非笑的看了梁文靖一眼。
有警察在,梁文靖也不敢造次,还老老实实准备跟人回警局去的。
没想到最前面个警察告诉他,“酒吧现在涉及一宗大案,无关人员全部清场回去。”
梁文靖也只能先跟朋友们离开奥丁,但他心里清楚,江承的事情,他得撤案了。
很快,奥丁酒吧全部被清场,只留下江予禾他们还有工作人员。
案件涉及较大,工作人员跟酒吧的老板都得回去调查。
霍坚也已经派人去请奥丁酒吧的老板去警局一趟。
很快,缉毒大队的牧磊就带着人过来,酒吧已经全部清场,牧磊上楼看见里面的场景,人也有些震撼,这个数量已经是很大的了,基本可以供应整个京市的一个月的销量,这东西价格极贵,目前也没多少瘾君子消费得起。
霍坚简单跟牧磊说了下这东西被发现的情况,牧磊忍不住多看了江予禾几眼。
没想到江予禾也在看他。
这人印堂上缭绕着黑雾,命不久矣,还是横死之相,就一个礼拜内的事情了。
想到他的职业,江予禾忍不住叹了口气。
牧磊跟霍坚带着人回警局,江予禾,范小山还有戴薰也要跟着一起回去录口供。
警车上时,江予禾跟霍坚坐在同辆警车上。
江予禾凑到霍坚耳边小声问他,“你们那位牧队,他过几天是不是有别的任务?”
干这行本来就很危险,这个牧队的面相坚毅刚正,是个好人,不该有横死之象,却偏偏印堂黑色浓郁的不行,这是命不久矣且横死的征兆,应该是跟他接下来几天的事情有关,而他最能做的事情,就是跟毒贩子打交道,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的。
霍坚心中一紧,问道:“江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跟牧磊是同学,两人都三十初头,牧磊已经成家,就霍坚还是孤家寡人,两人从小就相熟,长大一起考上警校的,一个在刑警大队,一个在缉毒大队,是有着过命交情的朋友和同事,有什么案子,他们有时也会相互通个气,他知道牧磊过几天要去追一批毒贩……
江予禾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告诉霍坚,“一会儿我给你们这位牧队画道符,霍队你记得让他这几天一定要随身佩戴,切记切记。”她的符,肯定能救他一命,但就怕这些人觉得这东西是迷信玩意,不肯好好带在身上。
霍坚想到现在还全身冒冷汗的陈仓跟那西装男,心里一紧,他现在已经有些相信眼前的女孩有着奇奇怪怪的本事,那么她的话就是告诉他,老牧过几天有性命之危。
到了警局,三人被分开录口供。
录完口供,各自回了家。
戴薰回去时,过来找江予禾,红着脸问,“江前辈,我能不能加一下您的联系方式。”
江予禾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挺喜欢江予禾的,想跟她做朋友。
江予禾很爽快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戴薰,又让她回去早点休息。
戴薰晕乎乎点头。
等戴薰和范小山都录完口供离开,江予禾找到霍坚,问他要了张白纸,霍坚犹豫了下,还是给了她,就见她龇牙咧嘴的咬破自己的指尖,挤出些血来,在白纸上画下一道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最后叠成三角符递给了他。
而画完这东西,眼前女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他听见女孩小声嘀咕,“灵气本来就少的可怜,每天好不容易吸收那么丁点,都入不敷出了。”
江予禾嘀咕完,叮嘱霍坚,“霍队,你可一定要把这东西给那位牧队长。”
霍坚攥紧三角符,点点头说了声好。
弄完这些已经凌晨两点,江予禾准备回去睡了,她灵气消耗的一干二净,困乏的厉害。
她离开时,霍坚忍不住说,“江小姐放心,江承的案子我会盯着的。”
江予禾笑眯眯回头,“多谢霍队。”
看着女孩越发惊艳的容貌,霍坚心里却只有对好友的担忧。
回到江家,盛母已经睡下,江予禾轻手轻脚洗漱好,回房倒头就睡,她知道剩下的事情已经跟她无关,警察们会调查的,她能做的也就是救那牧队长一命,看到他们,她总能想到上辈子自己的县令养父,也是一心只为百姓们,能为了自己的百姓,几天几夜不睡觉,最后却因乱世,死状凄惨。
想到养父养母,江予禾心里发疼,她摸了摸心口。
那时看见养父的尸身,她不会心痛,只感觉到全身麻木,快要没办法走路,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跟心痛是同种情绪,只是那时候她没有心,无法感受。
江予禾第二天是被江承的声音吵醒的。
“姐,姐,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