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没经住劝说，也喝了不少酒，找到巴特尔，攀谈起来。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就靠着托娅翻译，竟然开心的不行。

“巴特尔，那晚太感谢你了。”

“没关系，我们也是正好要赶回部落，听到了狼叫声，就跑过去看看。”

“草原狼很多吗？”

“当然！你要知道，我的朋友，我们人类从来都不是草原的主人，我们只不过是和其他动物共同生活在草原！”

“狼会主动攻击人吗？”

江成问出了疑问，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被一群狼盯。

“一般来说不会的，除非是极度缺乏食物。但是现在的草原应该不缺少食物。”

“还有什么原因？”

“报复、再或者，你们身有它们讨厌的东西。”

“狼还会报复？”

“当然！”巴特尔揽住江成。

“万物有灵，朋友。狼是草原最聪明的动物，它们会合作，会等待，甚至会有战术，它们当然会报复。”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它们圈养或者杀完呢？”

江成可是看到了，部落里是有猎枪的，这是国家给游牧民族保留枪支狩猎的权利，杀狼应该很简单。

巴特尔听完这个问题哈哈大笑，看着江成，好像听到了一个幼儿园孩子问的问题。

“你要知道，狼是不会被驯服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平衡。”巴特尔伸出手掌，正反翻动。

“平衡，朋友，平衡。这是天神赐给我们生存下去最重要的宝典。你要知道，我们和狼，都是草原的主人，哪一方消失了，对另一方都是灭顶之灾。”

江成还是不太理解。

“哪怕是死战，狼群也会给我们留下活口，相对应的，我们也会放几只狼回归自然。”

巴特尔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我们和狼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但就是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才让我们一直生存下去。”

江成点点头，没想到，他今天受到了教育。

这是千百年来人类生存下来的智慧。

宴会还在继续，但是一个人骑马赶来，打破了欢快的氛围，马停在巴特尔身边，那人大声说着什么。

巴特尔听完脸色大变，大吼几声，所有在场的牧民立刻放下乐器和食物，起身跑回自己的蒙古包。

“怎么了？”江成等人还没明白。

“狼群来了！这次不对劲！是死战！拿好武器，准备战斗！”托娅神情焦急，翻译了巴特尔的话。

“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江成抬头，天色渐暗，月亮已经浮现，耳边，是狼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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