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纨瞧她。

汲月华语气有点心疼：“是不是去发布会有点紧张呀，按理来说这些都应该是我准备的……我这个助理当的真不称职。”

原来是这样……谢纨垂眸：“你已经很好了。”

“真的？”

谢纨的语气波澜不惊：“我又没有欺骗你的必要。”

也是，汲月华想着，谢纨那么漂亮，就算他骂她，自己也不会有多生气，只会愧疚自己做得不够好。

“谢老师还提前了解过啊，真是厉害，”导演适时称赞道，“何必这么辛苦呢，您要是有什么疑问，问我就好了，有我在，您绝对不会失礼。”

暗中关注这里的人轻蔑一笑。

一个穿着月白西装，身上一片月光笼罩一般的淡蓝的男人，在身旁朋友的挪揄下，轻笑着向谢纨走去。

一开口就是带着嘲弄的打趣：“这位先生，听您说了这么久，真是博闻强记，怎么去年会客的时候，在下没能有这个幸运见您一面啊。”

李导演一阵面红。

什么去年没有运气见他一面，去年他根本没能拿到夜莺庄园的邀请函。

就连他知道的这些，都是在今天去之前，现打听到的。

这位来者不善，是臊他呢。

李导演余光中瞟到默立在一旁的谢纨，心里有了底气，他摸了摸下巴：“本来今年也不是很想来，但是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向先生的青眼，邀请我拍摄爱丽丝的宣传广告，今晚的发布会若是没有我，可是缺少了宣传的总导演啊，这才腆颜走了一趟。”

这人竟然是爱丽丝的宣传广告的导演？

想起此行目的，那位穿着月白西装的年轻人轻轻一笑。

“原来是大导演啊。”他顺势瞧向谢纨，语气中有询问之意，“那这位是……”

围观的众人都竖起耳朵，想知道这位美人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过。

这时候，全场忽然安静起来。

谢纨抬头望去。

向回意穿着深黑西装，面色苍白如纸，自一片夜色之中缓缓走来。在他身后，是一群身份最贵的客人，有个年轻的男人看到他望过来，下意识叫了一声大小姐。

月白西装的年轻人闭上了嘴。

导演惊疑不定地听到刚才的那一句，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一片寂静之中。

向回意看向舞池中央的美人，面若好女，肌肤苍白，如同名贵的瓷器。

向回意轻轻一笑，在安静到诡异的金碧辉煌的华美大厅中，遥遥对谢纨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他语气轻快：

“阿妹，过来。”

他目光纡尊降贵地往旁边移了移，似笑非笑地向着导演和那月白色西装的青年望去，含笑道：

“就是你们，觊觎我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