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颜玉锵抬头,看向桌案对面的萧旭尧,“镇乌王已死。”
“朕不想知道这个,你为何毒杀镇乌王?”、
“乱臣贼子。”
萧旭尧声音带些薄怒,“玉锵,你不是失了规矩的人。”
“臣知罪。”
萧旭尧起身,“玉锵,朕听闻太后今日也去了诏狱?”
“是。”
“太后跟你说什么?”萧旭尧扶起颜玉锵,“清客,你可是说过,从不会骗朕。”
“太后允臣相位。”
萧旭尧的眸子倏地冷下来,“清客答应了?”
“陛下,臣的相位,乃是先帝亲封。”
“你是在提醒朕,朕挡了你的入朝之路。”
“臣不敢。”
“颜玉锵,朕才是大渝的君主,你的相位,朕今日允了。”
“臣叩谢陛下。”
萧旭尧眼中透着些意味深长,“颜卿莫要着急,朕是说肯了,但颜卿,也得付出点代价?”
“陛下想要什么?”
萧旭尧挑起他的下颌,“你。”
目光交织,颜玉锵慌乱的错开,“臣不解陛下之意。”
“颜卿心狠手辣,镇乌王当年救你一命,颜卿今日也能亲手毒杀他全族,那朕,也得提防点,不是吗?”
“臣乃皇命所托之人,必不会负了大渝。”
萧旭尧看见他眸中的坚定,“所以颜卿为了大渝,可以负朕?”
“臣谨遵圣谕。”
“颜卿是遵先帝的圣谕,还是朕的圣谕?”
颜玉锵略微迟疑,“先帝遗言,要臣辅佐陛下,臣也答应过先生,安他夙愿。”
“由始至终,我不过是你对他们的承诺?”
萧旭尧的话,让颜玉锵迷惘,东宫三年,他对萧旭尧,究竟是不容明说的情愫多一些,还是出自对先生的承诺多一些,他此刻竟然无法审视自己的心。
“陛下是先帝选定的继承人,臣虽不能马革裹尸,但也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那就告诉朕,为何毒杀苏氏全族?”
颜玉锵咬牙切齿,“乱臣贼子。”
“颜卿,你是不是忘了,勾结乱臣,谋朝篡位这个罪名,还在颜取州身上挂着。若说乱臣贼子,镇乌王算,那颜取州,自然也算。”
太后的话在颜玉锵心中浮现,若太后所言为真,那萧旭尧便是颜取州之子,颜玉锵心中不忿,那是他父亲,他怎么可以如此污蔑。
颜玉锵失了从容,一把推开萧旭尧,指责道,“萧旭尧,父亲从未通敌叛国,你不能这么说他,更不能将他和苏束楚这等人放在一起,如此辱没他。”
猝不及防的萧旭尧被颜玉锵推了个踉跄,“你现在想起颜取州了?那你给朕假兵符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颜取州?”
想起那一夜萧旭尧遍体鳞伤,颜玉锵心中的愧疚与空荡将他彻底淹没,“臣知罪。”
萧旭尧透着坏,“颜卿,如今这皇位之上,乃是朕,事过境迁,成王败寇,朕可以不计较颜卿的疏忽,但朕总要收点利息,不是吗?”
“臣定会誓死效忠陛下。”
“玉锵,朕不需如此。”
颜玉锵眸中不解,“那陛下想要什么?大渝安定,还是皇权稳固?”
萧旭尧抚上颜玉锵的面容,“玉锵这样的妖孽,自该在朕身下婉/转承欢。”
一句话,让颜玉锵因羞愤变得更加诱惑。
萧旭尧在他耳边轻咬,“朕给颜卿一个选择,颜卿若想入朝,就拿这具身子来换?”
滚烫的气息灼的颜玉锵心疼,他耳边只剩嗡鸣,“用身子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