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赞同刘春田话。帮助把话挑明,何去何从要看两人缘分,再逼下去只会适得其反。接刘春田话斥责串子和实子:“胡闹够了没有?谈对象、谈对象,得让人家谈。来喝酒。串子酒不罚了,为了我们的团结干一个。”她说着话端起酒杯。
田圆圆在厂里从来不是个认熊主,没理也能辩三分,怎么能被人抢白得无话可说。刘春田和二姐一番话虽然句句在理,可太郑重其事,让人感觉不舒服,好像这顿酒后她和尤玉就成了男女朋友。她端起酒,要嘻嘻哈哈把面子捞回来。
“二姐,先等一下,让我跟尤玉喝一个。”
“尤玉,其实,我挺钦佩你,平时看似那么‘面’,居然把警车招来。哥们敬你,给你道歉。对了,我可是白酒,别跟我说不会喝。”
厂里人都知道田圆圆和尤玉不喝酒,今天田圆圆破例,尤玉岂能再推辞,他端起酒杯,说:“你破例,我也破例,也是白酒。”
两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响音,二人一扬头,将杯中酒倒进口中,然后互亮杯底,一滴未挂。
“好,痛快。”几人为他俩叫好。
刚才还剑拔弩张,这会儿气氛一下子又缓和回来,大家有说有笑。
在坐几位饮者各有不同特点。刘春田酒后爱笑,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嘿嘿笑个没完;二姐酒后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爱唱爱跳,不时地唱上几句,或者起身舞上一段;实子是个犟眼子,沾酒愿与人叫真,串子更有特点,沾酒便兴奋,上窜下跳,不怕事大。这时,他站起身,起哄道:“田圆圆、尤玉,你俩继续,喝交杯酒。”
刘春田敛住笑容,目瞪串子:“别瞎闹。”
“滚犊子,圆圆,别理他。”二姐斥责。
田圆圆杯酒进肚,立刻面似桃红,忘乎所以。“谁怕谁呀,不就喝酒嘛。串子,给本小姐斟酒。”
“来了。”串子见自己的提议得到田圆圆响应,乐颠颠转到田圆圆面前给她斟满酒,然后又把尤玉杯子斟满。
田圆圆手端酒杯,站起身来,笑盈盈地走到尤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