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玘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茶摊的老板娘见形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好抱歉的和阿玘笑了笑。

茶摊都收了，天完全暗了下来，阿玘一个人站在城墙的墙脚，盯着头顶上那个写着“广陵”的匾额看。

她好像等得有些累了，只好靠着粗糙的城墙，无聊的数着星星。

拂尘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一双猫眼在黑暗当中晦暗不明。

又过了许久。

“何时了？”

听见她迷迷糊糊的问话，拂尘低头看了一眼阿玘微眯的眼睛，闷声答道：“子时。”

阿玘刚醒，手上没什么力气，揪着拂尘的领子含糊不清的说道：“要去……要去等……”

拂尘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却依旧是寒霜一片，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天亮再去。”

阿玘今天盯着城门一整日，许是累了吧。

拂尘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两人不一会便回到了院子当中。

拂尘怀中抱着阿玘，他的灵力在这种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两人刚进了院门，屋中的灯便亮了。

“还睡吗？”

阿玘揪着拂尘的衣襟不说话，肩膀在轻微的颤抖着。

拂尘叹了一口气，将人抱着坐在了小榻上，等她稍微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拂尘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有些别扭的问道：“要擦脸吗？”

阿玘的脸埋在他的胸口，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拂尘一伸手，架子上的那张布巾就到了他的手里。他看着阿玘的发顶，皱了眉，叹了一口气道：“抬头。”

阿玘伸出手来胡乱摸着，摸到了布巾就揪着，自己胡乱把泪水擦干净。

拂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等她又把布巾塞进了自己的手里，才开口问道：“要睡吗？”

阿玘又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拂尘叹了一口气，将人抱着放到床上，用薄被裹了才发现阿玘一直揪着他的衣摆。

这回他真的不知道阿玘还要什么，有些茫然的说道：“要什么？”

阿玘拍了拍自己的床沿，拂尘才知晓她的意思，应了一声坐在床边，伸手来握住她的手道：“嗯，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