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倒不是阿泽所担心的事情,他只
是觉得自身的能力运营到这个阶段算得上是绝对的强者了。
虽然属于玩家的能力在根源怪谈面前不值一提,但这并不代表根源怪谈不需要这些属于玩家的能力。
就像是秦海建“微笑”根源与爆破工程师能力的有机结合一样,这种能力上的融合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足以帮助一个平平无奇的根源怪谈站到世界之巅。
阿泽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一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很清楚浊点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浊点收获他的演员身份后可能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更大的动乱。
或者说……
会影响到虞良的安危。
阿泽还记得清楚,浊点就是为了躲避虞良才委身于他的,以浊点这种隐忍且睚眦必报的司马(懿)性格,估计是不会放过虞良。
当然,想要正面干掉虞良还是很难的,但背后搞小动作就很容易了,阿泽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在大限将近之时,他会自己找一个下水道把自己埋掉,总之是不能便宜了浊点,就算浊点反复向他保证会贯彻他的意志,延续他的事业也没有用。
浊点表示自己会效仿神父和【上帝】间的传承,但阿泽自然不会相信。…。。
假如神父是刘备,【上帝】就是诸葛亮,你浊点顶多算是个司马玩意儿。
不过这一切在秦海建的到来后就发生了改变。
当秦海建摸着下巴走到阿泽的面前时,他少有地露出了一种思索的表情,然后便展现出了那副让在场海城联盟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一些熟悉的出生微笑。
“嘿嘿,我命令你停止侵入他的身体,并且恢复到刚开始的状态。”秦海建一发“破笑”词符打出,精准地命中了躲闪不及的浊点,将其感染到了65%的状态,然后便是下达了命令。
面上笑嘻嘻心中麻麻批的浊点在“存在”受到驱使的情况下只能照做,阿泽那副侵蚀了一大半的身体顿时恢复了不少人色,不再如同翡翠人一般。
停止侵蚀过程并回退,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浊点自己愿意都无法做到,但在秦海建的奴役之下,浊点硬是做到了自己原先都做不到的事情。
属于是抖属性大爆发,连带着自身的潜力都提升了。
顺手解决掉阿泽身上的难题,创始席们所面临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那就是沙之眼为什么仍旧无法消散。
在玩家们开始对虞良带来的信息进行分析和讨论的同时,现场只有神父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坐在营地边缘处的一把椅子上,手中是已经使用过数十次的圣钉。
正如他原先说的那样,现在的他依旧处于一种与【上帝】失联的状态之中,只有用圣钉后才能够剧烈而彻底的感应到【上帝】的存在,甚至是将其牵引到三维空间之中。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觉得神父可能是有些战斗爽了,现在不需要他来封印根源怪谈,因此有些劳累,从而未察觉到他的异样。
只有月亮管家在摆脱其他人的后慢悠悠地走到了神父的身边,仍然是那副温和的语气,他开口询问道:“已经决定好了吗?”
“本来有点犹豫,但现在已经想开了。”神父扯动着嘴角笑了笑,但笑容中有着些许苦涩。
“嗯,这不是你的错。”月亮管家说道,“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神父是潜藏在创始席中的攻略组成员,正是因为他接收到了来自攻略组的“沙之书”记忆才招致了沙之眼的袭击,这也是月亮管家在为怪谈“人类”的记忆上锁后依旧出现了沙之眼的原因。
正常来说,单个生物的沙之书记忆并不足以招来沙之眼,但神父不一样,他的意志足以在四维空间中创造新的存在【上帝】,属于是一个
顶俩强烈信号源。
魔术师对海城联盟创始席的排查仅仅是一种探查过忘城后的推测,真实的结果是创始席中确实有着怪谈“人类”,并且隐藏极深,甚至因为没有攻略组埋藏的记忆而躲过了月亮管家的审查。
直到现在神父察觉到自己脑海中多出来的沙之书记忆,他才判断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在想的当然不是这种无聊的身份问题。”神父摇了摇头,“一个没有攻略组记忆的怪谈‘人类",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攻略组的成员,因为他们掌控不了我的思维,我永远是我自己。”
他叹了口气:“我只是因为无法留下【上帝】的传承而感到不舍,现在的我与【上帝】处于失联状态,我死在这个时候祂就会像是丢失船锚的航船一样迷失在四维空间中。当然,这对于祂来说没什么问题,仅仅是不需要再为吾等效力,不需要再贯彻‘爱世人"的责任罢了。”
月亮管家没有说话,祂清楚神父在担忧什么。
死在这个时候,神父的记忆就此消散,不会引来沙之眼,但【上帝】这个费尽一生心血打造的四维生物会一起丢失,无法传承下去。
假如先进行传承,当【上帝】与他重新建立联系时就会保存沙之书的记忆,而根源怪谈的记忆又是月亮管家都无法操作的,那么后续的传承者都会持续受到沙之书记忆的连累,祸害千年。
而现在的神父同样是拥有着根源怪谈,他脑海中沙之书的记忆是月亮管家无法清理的,势必会引来沙之眼。
想要清理的话,必须将神父和身上的根源怪谈进行分离,但这样的情况就会使得【上帝】因失去根源怪谈的能量供给而彻底消散在四维空间里。
“你只是在用自己的命来换一个迷失在四维空间中的【上帝】,祂未必能够被三维空间的人找回来,这并不划算。”月亮管家就像是一个老朋友,祂提出自己的看法,但不会帮着神父做决定。
“未必的意思就是有可能。”神父笑了,现在的笑容中已经多出了一份洒脱。
并非是为自己的遭遇苦涩,也并非是为自己的遭遇洒脱,仅仅是因为他想明白了【上帝】的终点不在于此时。
他说出了自己在短暂的一次回溯中做出来的决定:“我相信继承了我的意志的新神父可以将丢失的【上帝】找回来,我一直相信他,我们拥有同样的信仰。”
他站起了身,小心翼翼地将沾染着圣血的圣钉扎进了大地之中,那枚手掌大小的圣钉在没入地面后就显得微小了,在平坦的地面上显眼又不显眼。
神父最后一次向圣钉行礼,礼毕后才悠悠开口:
“自有后来人,对吧?”
居然写这么多,亏了qaq
393147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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