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四肢缠着人的凌云哑口了。
“宝贝,想好了吗?”说这话的时候蒋修宁的头往凌云的方向靠了靠,唇离凌云的唇近了好几分,有点邀口勿的味道在里面。
蒋修宁的唇不像凌云的唇那么饱满,比较薄,给人的感觉如同他的人一样清冽、矜贵,也有一种天生的距离感。
但凌云知道这唇一点都不冷,反而是如火一般炙热。
看着近在眼前的薄唇,凌云的目光突然就移不开了,那浅粉色的唇瓣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不知不觉靠近,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如清泉般的冷淡香气,是蒋修宁的气息,独属于对方。
“宝贝。”
面对越靠越近的红唇,蒋修宁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他家宝贝难道真的要口勿自己吗?
宝贝真在知道口勿一个成年男人的唇代表着什么吗?
“哈哈,修宁哥,你上当了吧。”就在凌云的红唇即将贴上蒋修宁的薄唇时,一道飞扬的笑声从凌云的嘴里冒了出来,然后人也迅速溜下蒋修宁的腿跑了个没影。
看着洞开的大门,蒋修宁有一瞬间的失神。
然后就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唉,他家宝贝还是小孩子脾气,也不知道哪天才开窍,真是难等。
就在蒋修宁再次与集团高层开会时,跑到后院花房的凌云正捧着一张红得比花房里最艳丽的鲜花还要红几分的脸蛋蹲在地上戳戳戳。
此时的他非常的心慌,整个心脏都在怦怦直跳。
就在刚刚,他是真的想亲蒋修宁的唇。
清泉般的冷香混和蒋修宁鼻子里呼出的温热气息无比诱人,那一分钟要不是他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他可能真的亲了蒋修宁,只要一想到差点就亲了蒋修宁,凌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能有亲蒋修宁的龌/龊心思,那可是他叫了十八年小叔的人,就算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这十八年来他是真的一直把对方当长辈对待的。
“凌云,你可别瞎想。”伸手拍了拍脸,凌云警告自己。
但一个人的思绪哪里能受控制,越不让想,蒋修宁的薄唇就如同在脑海里生了根一样不停地闪现着,而凌云的鼻尖也总能闻到那若有似无的冷香气息。
他好像中毒了。
“老大,你说凌少在干嘛?扮家家?”远远看着蹲在地上戳蚂蚁的凌云,一个保镖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罗虎,一脸的好奇。
“我怎么知道?”对天翻了一个白眼,三十多岁的罗虎哪里知道年轻人的心思,他只知道保护好凌少就行,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以为老大无所不能。”同伴打趣了罗虎一句。
“等我哪天成了神就无所不能了。”罗虎嘴巴在同僚面前挺利索。
就在保镖们远远看着凌云猜测凌云在干嘛的时候,蒋家客厅的气氛沉默得可怕。
看着跪在地上的杨庆,蒋修肃眼里的暗沉几乎实质化。
“修肃,你别这样,吓着阳阳了。”站在杨庆身边的吴美云忍不住抱着杨庆抱怨道,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她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闭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离婚,你要再胡搅蛮缠耽误我的事,你就带着你这个宝贝儿子走,离开蒋家,我们蒋家供不起你们这两个活祖宗。”没有了外人在场,忍了半天的蒋修肃终于爆发了。
看着蒋修肃脸上那五条刚刚止血的血绺子,被用离婚威胁的吴美云吓得全身抖了抖,然后一步一步挪离杨庆,站在一旁再不敢发声。
她不想离婚,她舍不得这通天的富贵,更舍不得被人捧着仰着的贵妇身份。
失去了吴美云这个靠山,杨庆直面一脸黑沉的蒋修肃,他颤抖着声音交代道:“爸,我真不知道十年前怎么得罪了小叔。”
“闭嘴,小叔也是你叫的吗!”
蒋修肃知道整个蒋家能叫蒋修宁小叔的是有几个,但绝不包括杨庆。
被蒋修肃如此赤/裸/裸打脸,杨庆脸色瞬间惨白,屈辱感吞噬着他,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比前世早三年入蒋家为什么还是得不到所有人的爱,为什么他的亲生父亲要这样羞辱自己,为什么!
这一刻,他眼里射出了无边的很意。
他恨享受了自己身份的凌云,要不是被抱错,要是他从小就在蒋家长大,蒋修宁一定也是自己的小叔,一定会像宠凌云一样宠着自己。
看着杨庆眼里的不甘、恨意,蒋修肃的话语不再留任何情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看看你张脸,你以为家主是个阿猫阿狗就愿意宠?”
没有凌云的颜值想享受凌云在蒋家的待遇,怎么可能!
听到蒋修肃这撕破脸皮的一番话,杨庆的指甲深深扎入了掌心,呼吸也如同风箱的拉扯声一样沉重、粗噶、难听。
他恨,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