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不正是秦学政目前情况的真实写照么,对他来说,得此一诗,绝对胜过任何金银绸缎,奇珍异宝。
而这也正是楚原想要把奶油蛋糕作为寿礼的主要原因,换做是别的点心食品,可没那么容易能在上面作画赋诗。
当然,把蛋糕上面的内容弄在一幅画卷上作为礼物也不是不行,不过寓意就会差了一些,还失去了给点心铺子打广告的机会,有些得不偿失。
蛋糕这东西,好就好在能够与在场的众人一起分享,哪怕一人只分到一小块,也算是沾到了喜庆和福气,过生日嘛,要的不就是这种氛围么。
收拾好店铺之后,楚原便锁了门,迈步朝家中走去。
不知不觉又忙活了一天,希望晚饭雪娟能做出点新意来。
就在楚原畅想着晚上会吃些什么的时候,路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喊求饶的声音。
听闻此音,他下意识的转头一看,便见到几名差役正在街边挥舞着木棍驱赶一群衣衫偻烂的流民。
那群流民面对差役又怕又惧,生怕被打,所以便在那哭喊着苦苦哀求。
不过,哭归哭,求归求,流民们却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宁愿被打,也不想离开此地。
那些差役在呵斥了一会之后发现没什么效果,又被流民们吵得有些不耐烦了,便准备动用武力,强行上前驱赶。
别看差役们只是拿着一根手臂长的木棍,但那棍子可是铁木制成的,坚硬实沉,若是用力打在流民身上,难免伤筋动骨。
毕竟,流氓们本就已经瘦得皮包骨了,可没有厚实的肌肉能够作为缓冲。
楚原见状,稍微犹豫了一下,旋即便上前叫住了差役。
“且慢动手!”
“官差执法,谁敢......”
一名差役见有人敢擅自妨碍公务,当即便要回头呵斥,不过他身子才转到一半,便被一旁的同伴伸手拉住,按着他弯腰朝楚原鞠了个躬。
“不好意思,楚公子,我这兄弟行事冲动,口无遮拦,我代他向您赔罪了。”
楚原的名声,在这云阳府不敢说家喻户晓,但至少在官僚体系之中还算是比较出名的,眼看同伴出言不逊,另一名差役在认出了楚原的身份之后,当即便按着他给楚原鞠了一躬。
他们不过是位于整个云阳府官僚系统最底层的小吏,可不敢得罪了眼前这位背景深厚,前途远大的案首。
“无妨。”楚原朝这位官差摆了摆手,“的确是我阻碍执法在先,你们并未犯错。”
说罢,他又看向了前边的流民,接着道:“不过...我看这些流民身体羸弱,未必经得起你们手中的铁木棍,见之不忍,所以才贸然出言劝谏。”
“敢问诸位差大哥,这些流民是犯了什么事吗?”
“犯事倒是没有,不过衙门早有规定,从他地流落到云阳府的难民不能随意在府城里逗留,需接受官府安排,去城西的“安民庄”接受官府的安置。”
“安民庄里边有吃有喝,还有临时安置的住处,只要愿意干点活,流民们的基本生活还是能够保障的。”
“这群人流落到城里之后便死活不愿意去安民庄,我们多般劝解无效,这才想将他们强行驱赶过去。”
这名差役十分礼貌的朝楚原说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