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统计猎物数量的结果出来,确实是傅见白拔得头筹。
他只领先于安王一只大虫。
这个结果,有人欢喜有人忧。
傅见白喜笑颜开,安王脸色难看。
围猎结束以后,整个猎场的气氛都不太好。
奖励什么的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安王没能拿到这个第一。
而且赢了安王的还是一个身居后宫的妃子。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妃子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妃子,是一个粗犷的男人,还是武将之子。
但是傅见白顶着‘美人’这个身份赢了安王,就是在打安王的脸。
更何况,傅见白还不是一开始就进去了猎场,还是在围猎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以后才进去。
一个后妃,打猎进行了一半以后参与比赛,结果赢了安王。
安王自己或许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愈发难看。
他的脸色在刘忠海站出来指责傅见白没有按规矩入场,应该取消规则成绩之时,难看到了极点。
刘忠海说完以后,安王当场把他踹翻在地。
刘忠海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站出来指责傅见白,明显是为了让头名回到安王身上,为何安王还要踹他。
不过刘忠海没反应过来,周围的人倒是看得明白。
有几个小太监面露疑惑,眼神交流。
‘这刘公公是怎么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傅美人那样都能赢了安王,这对安王来说已经够丢脸了,要是还把傅美人得到的头名拿回来,安王在别人眼里得成什么样啊?!’
‘所以他被踹了,咱们好好表现,争取得到安王的青眼,他那样的都能成大太监,咱们努努力肯定能把他给取代了。’
沈钰洲将沈安柏和刘忠海的闹剧尽收眼底。
他越来越觉得傅见白有时候幼稚的闹一闹也挺有意思,这种狗咬狗的场面多好玩啊。
选出了头名,便到了发奖励的时候。
沈钰洲还没开始作画,他准备现场作一个,敷衍了事。
反正他这个身份,不管画成什么鬼样子,那些个大臣都是夸。
以及不管他做成什么样子,就是一副不值钱的画,估计也没人稀罕。
沈钰洲叫人将纸笔抬上来,他刚下了命令,傅见白就打断了他。
“陛下,臣斗胆请求,若是您还没开始画,能不能等回去了在画?”
“陛下亲手所作,微臣想留着珍藏,不想叫别人看见,陛下回去画了再卷起来叫人送给微臣便好。”
沈钰洲再次扬起眉毛,还真有人想收藏他的画?这傻狗,知道他画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吗?
他轻笑,“行啊,那朕便回去再画给爱卿。”
围猎进行了一个上午,午宴便是他们打下来的猎物。
不,准确来讲是午膳,因为沈安柏心情不好,今日陈平不敢再大张旗鼓的办午宴了,肉烤好了送到各个营帐。
至于沈钰洲这个皇帝……皇帝虽然重要,但不是他们重点的讨好对象,安王心情如此不佳,他们也只能委屈一下陛下了。
午膳沈钰洲在自己的营帐内用完,便开始批奏折。
围猎活动只在上午进行,下午臣子们可以自由行动,沈钰洲可以不用再出去当吉祥物,可以一直在自己的营帐里待着了。
面前的奏折只需要随便批一批,反正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要紧事他也见不着。
他可以好好计划一下玉矿的事。
玉矿值钱,如今安王肯定已经派了人在那里重重把手。
要想躲避安王的眼线把玉矿变成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让玉矿消失,让安王不再关注玉矿,之后他们再秘密开采赚钱。
但不论是造成玉矿坍塌的假象,还是之后要瞒过安王检查玉矿损失情况,都需要大量的人。
他如今的军队在张承中不断招揽搜索适龄的壮丁中已经壮大到了一万人,一万人,若真的用他们用他们去夺玉矿,可行是可行,就是损失可能会有些大。
他赚钱就是为了培养军队,如今为了钱去大量折损士兵,便有些本末倒置了。
沈钰洲撑着下巴,在纸上来回画。
需要人,但人要从哪里来呢?
沈钰洲走神之际,门外有人通报,“陛下,穆昭仪的侍女求见。”
“进来。”
沈钰洲抬起头,来人是个女子,但貌似不是穆以颜身边跟着的贴身侍女。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这女子眼生得很,但他之前也没跟穆以颜有所接触,确实不认识穆以颜身边都有哪些人。
那女子下跪行礼,“陛下,我家娘娘有事求见。”
沈钰洲眯起眼睛,“她有事求见,为何是你来?”
“我家娘娘在自己的营帐内,不方便出来,还请陛下移步,去见我家娘娘。”
沈钰洲没有说话,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那女子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或许是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女子顺着沈钰洲的脚抬头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