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0 章(1 / 2)重生后我被死对头掳走了首页

孙府后门,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确认四下没人后,才撩开帘子,说:“大人,到了。”

说完,他先去敲门,里头的人出来将冯岚迎了进去。

冯岚一路被领着走进了书房,只见书案前坐着一位老者,对方头发有些花白,却是精神矍铄,一身官袍,抬头时目光锐利,面上有皱纹,表情不苟言笑,有些严肃。

内阁首辅孙津道,也是如今太子的外公。城府极深,老奸巨猾,是顾拂夺嫡时最头痛的角色。

冯岚拱手行礼:“首辅大人。”

孙津道说:“坐。”

冯岚坐下了,道:“大人,昨晚刺杀失败了。那个叫程子晋的被宁王给救走了,这可怎么办,他手中的证据,若是真的让宁王拿走了,我不就完了吗?”

冯岚面上焦急,殷切地看向孙津道。

孙津道端起茶盏,说:“急什么,你都不知道那个证据是什么,如何证明它就有用。况且……宁王从未涉朝办过案,未必能查的出来。”

孙津道语气淡然,冯岚却是着急,说:“首辅大人,若是查到我这里,兵部尚书的小儿子,也保不住了。”

孙津道放下茶盏,声音骤冷:“冯大人,你是在威胁我吗?”

他明明是文臣出身,目光却格外的阴毒,冯岚看一眼便觉得后背泛凉,他抖了抖,说:“……不敢,只是如今,我只能仰仗首辅大人了。”

“你知道便好,”孙津道说:“相信老夫,宁王……如何也查不到你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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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晋来到宁王府上后,当起了顾拂的传话书童。

顾家在京中有可以用的人,每日送来的信件,包含每日朝堂大臣动向,还有各处地方的文书卷宗的誊写版本,全由程子晋念给他听。

今日,程子晋念完了一份书信,喝了口水说:“……为什么连,今日早朝下朝后,太子叫住翰林院冯岚,商议冬至之后、周边小国建邦文书起草之事,这种都要记下来?”

“朝堂之事,没有小事。”顾拂低头琢磨了下这句话。

虽有鸿胪寺负责大梁与周边国家的外交,然而翰林院这几年格外强势、权力愈大,本就有起草文书的权力,便将这块也划了过来。

至于太子,作为东宫之主,又喜欢管事,处处都要插上一手,因此下朝后叫住冯岚谈公务,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顾拂伸手将把玩着的玉器摆件放回案桌。上次他摔碎了个长寿松后,宁王又派人送新的来,这次是只玉仙鹤,玉质手感比上次好很多。

顾拂喜欢思考的时候手里有点东西,人又挑剔,也难为宁王对他纵容一二了。顾拂起身走到廊下,听到外头方云卓的声音:“殿下回来了?”

入冬之后,天气寒冷,萧豫挂着一件深色披风,丰神俊朗,气质冷峻,他应了医生,忽而停下脚步,望向廊下的顾拂。

顾拂想到那日萧豫同他说的不讨厌,有些高兴,嘴角微微勾起,透出昔日几分风流惬意来:“宁王殿下,外头风凉,不如来我屋里坐坐,我请你喝茶啊。”

他语调带笑意,像极了年幼时,小顾拂在书院外头、隔着一扇窗朝七皇子砸去一片绿叶,风流又恣意地说:“七殿下,我们去抓蝴蝶,你来不来啊?”

七皇子往往是不理会的。

然而,萧豫却是脚步一转,走进屋子脱下披风,正听到程子晋挠头问了句:“每日听这些,不会很无聊吗?”

顾拂摸着垫子坐了下来。昔日的他,在选择辅佐萧晟登记后、整日面对庞大信息情报、以及复杂人心算计时,好像分不出太多精力来考虑枯不枯燥。

顾拂歪头勾唇笑了下:“无聊又如何呢?”

萧豫心头一震,扭头看向他。顾拂只是那么简单的反问一句,却让他听出了一丝无奈。

是啊,若非重伤导致根基尽毁、再也无法勒马天涯、上阵杀敌,何至于……何至于囿于一小片皇城之内、雄心壮志无法施展呢?

程子晋起身行了个礼,萧豫回过神,点头道:“方才在说什么?”

顾拂没打算瞒着,道:“我想知道早朝有没有发生什么。这两日太子府安静的有点过分,我……”

他卡了卡,不好说凭着前世多年官场沉浮,疑心太子暗中密谋什么吧?

萧豫皱了下眉,其实近期科举案也没什么大的进展,虽由他主审,私底下,与太子与萧晟交好的官员自会揣测心思,动些手脚,看着无伤大雅,却让萧豫行事颇受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