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落个清闲,一家子在包间喝茶闲聊。
“怎么样?今儿个收了多少?”
“不少呢,好几百。”
嫂子今天也来打下手,给他们收礼记账。
在这年头结个婚能收几百块份子钱,简直不敢想象。
有些人家有个三五几块就不错了,白嫖的占大多数。
可想想来客的身份,也能表示理解。
“都给他们吧,有什么缺的好好置办点儿。”
男女双方的老人都是这意思,杨利民也就不客气的收下。
随后说起其他事情,老爷子提到一个关键性问题。
“你说你们现在都结婚了,总该有自己住处,老跟着老姐姐也不是事儿。”
“我也是这想法,利民,你长大了,也该分家出去了。”
他们都是过来人,说这些等于指点晚辈。
岳父岳母没什么办法,四九城房子问题本就紧俏,他们又都退下,做不了什么。
老爷子倒是有心。
“回头我帮你扫听扫听,看看有没有空着的院子,最好大点的那种,你们一家子搬出去方便。”
话是这样说不错,可是希望不大。
人家作为退伍老兵住军区大院,哪儿还有这种好事儿。
再说杨利民也不想丢下奶奶不管,分家不分院儿,一个院儿里,多少才能照顾点。
“我们的院子里不还有一间正屋吗,空着也是空着,到时间收拾收拾,我和思思搬进去住就行了。”
他手里还有两套房子,都在中院。
一套易中海原先住处,一大妈二嫁隔壁后,钥匙都给了他。
另外一套就是原先傻柱那间,算是中院里最好的一个房子。
封到现在也没人住,他笑纳了谁敢说什么。
这年头大家都排外,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些街坊邻居虽然不想杨利民得手,但如果搬来个外来户,他们更不愿意,所以才一直空着。
打这两间屋子的人不再少数,贾张氏就成天念叨,却绕不开杨利民这座大山。
“我找时间把户口迁出去,独立了,就有房子分,再去街道开个证明,打扫打扫就住进去了。”
原先的房子不是不能住,关键的地方房间都是用木板隔开的,隔音不好。
晚上小两口办点事儿,自己尴尬,奶奶也尴尬。
傻柱那房子他早开始准备,婚前就大扫除过,里面的东西也全都换了新的,虽然落了几天灰,但扫扫就能搬进去我。
证明嘛,事后补上就成。
“这样也成,你们就住隔壁,也好照顾老人。”
反正吃饭和日常生活都是和奶奶一起,只是睡觉挪了个地方。
见杨利民这么有主见,两家人也就放心。
又聊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各自回去。
“新娘子来了。”
到了院儿里,大妈们出来看热闹。
李思心里高兴,给她们散喜糖。
一路从前院散到中院,秦淮茹抱着个娃站门口,心情复杂。
贾张氏在屋里骂骂咧咧。
“吵什么吵!结个婚有那么高兴吗!”
她触景生情,又想起自己那两段失败的婚姻,心里充满酸楚。
秦淮茹抿着嘴没说话,想当年她结婚的时候,也是那么热闹来着。
“诶,这小子干嘛呢,他不是要搬进去吧?”
恍忽间,贾张氏跳到自己面前来。
秦淮茹抬起头,亲眼看到杨利民把他媳妇儿送进家门,然后转身出来,进了中院正屋。
“嘿!这小子,还在打何家房子的主意!咱们告他去!
”
“要去你去。”
“嘿,你个怂炮!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吧咱们相中的房子收进怀里?”
贾张氏很不甘心,她家住的房子虽然也不错,可哪有正屋来的舒服。
当年也是自己没争取到这个机会,不然能有何家什么事儿啊!
可再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傻柱进去后,房子就收为国有,已经不属于他何家了。”
“小杨要搬进去住,你去告,你看看能不能告得赢!”
秦淮茹又不傻,分房政策是按照户头来的,他只要把户口迁出去,房子占了就占了,能怎么办?
街道都是人家的人,手续齐全,又不占理又不占法,还告呢!
“哎幼,我这个心啊!
”
同样明白这些道理的贾张氏心疼,疼的尖尖都在疼。
正巧看到傻柱下工回来,立马把他拉到一边,好一阵忽悠。
“傻柱!你家房子要没了!”
好说歹说,对方总算你们发生了什么。
恍忽一阵,便觉得没什么。
“没了那就没了呗,再说了也不是我家的,那是国家的,跟我没关系。”
他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活着都只为了活着。
说难听点,杨利民没小题大做的把他赶出四合院,还给他留了地方,他还要感谢人家呢。
傻柱斯德尔摩尔综合症犯了,瞟一眼秦淮茹,看着她定定出神,其他的什么也都听不见。
气得贾张氏跳脚骂娘。
“真怂炮!怂炮!”
“自己家房子都要被人给抢了,还屁都不敢放一个呢,老婆子我瞧不起你!
”
对方皱起眉头。
“您要想要,您就自己去,去啊,我送了您了,不要了我!”
好容易和女神有单独亲近的机会,傻柱心里蠢蠢欲动,本想着和秦淮茹说两句话,他回来后两人都没有过交流。
可一老太婆在旁边叽叽喳喳,实在心烦。
于是撂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的离去。
贾张氏气了个半死。
“哎幼我这心啊!傻了吧唧的,你就存在心气我吧你就!
”
话是这样说,她也没有胆量去检举。
只能极度憋屈的,吐血一般,看着自己想要的房子被人拿走,总感觉损失了不止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