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鬼哭晕在冰窖里。

车沫铜镜光芒落在女鬼身上，口中轻咦一声：“不是鬼？”

“人？魂？”古镇也好奇，他的牛眼也没从女鬼身上看出鬼气，但这又确实是一道魂魄，而且不是活人的生魂，倒有几分像传说中的元神出窍。

新道修士没有元神出窍一说，练气士有，牛魔王和红孩儿的元神他都见过，但那俩人的元神早几万年前就凝练到极致和真实身躯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不说古镇根本看不出是元神。

“都不是，这就是一只鬼，但被人特殊处理过，或者有过特殊机缘。”车沫比古镇有经验。

“驱鬼？”

车沫摇摇头：“这样神智健全的鬼物不能以厉鬼来算，本质上她也是修士的一种，只是走鬼道罢了。而且她身上没有任何血腥怨气，证明她从没乱杀无辜，甚至没杀过生。我们没资格抹去她的存在。”

“那怎么办？”

“劝！”车沫道：“劝她放弃仇怨，放弃对书生的怨恨，好好修行。或者走正规途径，调查清楚她有何冤情，自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话说刚才那书生咱们是不是见过？”

古镇点头：“渣勇士。”

不对，这书生只是渣，称不上勇士。因为这只女鬼不知遇到过什么居然没有可怖的鬼身，本身就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她用阴力幻化的也仅仅只是身上的衣衫——她本体只是极美的女子，没有衣服。

古镇牛眼闪着光亮，任何幻术在他眼中都形同虚设。

“那你劝吧！”古镇心疼的闭上眼睛，往外走去。

车沫：？？？

“我不会！以前这种事情都是灵镜的人来做的，你的特长里不是有说服么？那也是劝说吧，你来……”

她声音忽然变得认真：“你确定是说服不是睡服对吧？”

这样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丽女子，没有哪个男人禁得住的。

满脑子黄色！古镇折返回来鄙视着车沫。

我，古镇，童男！

车沫不出声的哈哈一笑：“那你劝劝，我出去。我先去控制那渣男。”

古镇走到女鬼跟前，从乾坤袋中翻出一套自己的衣衫递过去：“没记错的话，你是叫小玉对吧？”

女鬼没理他，只是咬着嘴唇泪如雨下，有外人在身旁她连声音都不出了，只是一味的流泪。

也不知道女鬼的眼泪是什么成分？

“先穿件衣服吧。”古镇昧着良心劝道：“我是修行者，瞳术特殊你阴力幻化的衣服挡不住我的目光。”

“呀！”女鬼尖叫一声，噌地缩到角落，尽全力抱着自己，阴力幻化的衣服一股脑往身上加。

看，女人钻进牛角尖时只有一件足够刺激的事情才能将她注意力转移。

古镇将衣衫扔过去：“穿我的，不然你阴力加厚多少层也挡不住我的目光。”

女鬼顾不上哭泣，悉悉索索的穿上古镇的衣衫。古镇趁机询问：“你是叫小玉么？”他记得大胡子邋遢道士说过的。

“姜小玉。”她声音似水如歌，悦耳清脆。

还以为会是个小家碧玉形的女子，但听声音应该不是，是那种极有主见的女子特有的声音。

“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么？”古镇问道。

姜小玉动作一窒，略带防备的看着他。

古镇耸耸肩：“果然我没有谈判专家的本事，据说谈判专家没说一句话都会带着特殊韵味，让人深信不疑，自愿吐露心声。我果然还是适合用板砖说服。”

他想了想，道：“你看，这空旷的冰窖下，你就我这一个相识的人——你穿了我的衣服，我还——”古镇指指自己眼睛，指指她身子。

姜小玉顿时霞飞双颊，低下了头。

“无论如何我们算是自己人了，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呗，有需要我出去帮你把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了。”

姜小玉噗嗤一声笑出声，眼中却又流出无尽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