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活泼得过分,还因为年幼没什么分寸,爪子永远亮在外面。
她每次伸出手想捉猫,小猫都以为在和自己玩耍,张牙舞爪地就飞扑过来。
不知道第几次失败,栗山凉子听到身后有人发出毫不掩饰的轻笑。
“噗哩。”
仁王雅治从树荫下走出来,摇晃着手中装着猫粮的盒子:“我来喂猫而已。”
对上女生怀疑的目光,仁王雅治无奈耸肩。
他真的只是来喂猫而已。
硬要说的话,今天没有不喜欢的课可以翘掉,只能挑训练之前的时间过来。
所以才会碰上打算掳走猫就直接回家的栗山凉子。
瞥了一眼女生和猫的僵持场景,仁王雅治一边给其他猫投喂猫粮,一边悠闲地说着风凉话:“你现在反悔选其他的猫还来得及。”
说实话,栗山凉子选中的那只猫可以算是这一窝小猫里最不好相处的。
精力过于旺盛、记仇、脾气也算不上好。
虽然偶尔也有粘人撒娇的时候(最气的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可大多数时候,都像现在这样难以掌控。
仁王雅治拎起手边小白猫的后颈皮。
小猫被拎住后,完全没有挣扎,乖巧的抱住自己的尾巴,软绵绵地“喵呜”了一声。
“不然换这只?”他问。
“不要。”是女生斩钉截铁的拒绝。
“做人怎么可以始乱终弃。”栗山凉子振振有词,一板一眼说道:“既然选了它,当然要一直坚定的选它。”
“……”
仁王雅治借着把猫放下的动作,抽了抽嘴。
怎么说呢。
这么正派的话,从一个疑似海王的人口中说出来,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仁王雅治突然好像明白了队友听他发誓“没有骗人”时的无奈心情。
又一次见证了猫烫手事件,奶牛猫显然被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逗乐,兴奋的满地乱扑腾,还一爪挠向了最近脾气不太好的猫妈妈。
结果当然是挨打了。
教训小崽子的猫妈妈嚎叫声格外响亮,并且随着不听话小崽子的反抗,有越来越响的趋势。
——再叫下去,有人路过肯定会被发现。
仁王雅治有些无奈。
“你把零食拿过来,我喊你动手你就动手。”
*
闻着医务室的消毒水味,栗山凉子皱了皱鼻子。
踮起脚在橱柜里找到了校医老师说的碘酒,栗山凉子走回到仁王雅治身边。
白发少年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左手吊在扶手外,一条快两寸的血印子横跨小臂。
仁王雅治再一次深刻意识到,他和栗山凉子气场不和。
他为什么要闲得没事帮栗山凉子抓猫。
现在好了,直接负伤。
“嘶——”伤口被沾着碘酒的棉签用力按压,仁王雅治抽了口气。
女生慌张问:“很疼吗?我轻点!”
“……不疼。”
疼得不是碘酒染在伤口上,而是——
“你不要抓我的手肘。”
他的左手手肘之前因为打网球受过伤。
虽然后来痊愈了,但偶尔动作不当还是很容易旧伤复发,比起右手脆弱多了。
栗山凉子连忙松开手,改成握住他的手腕。
一边顺着伤口涂抹碘酒,栗山凉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仁王雅治的手。
“你们打网球的人手都这么好看吗?还是好看的手都长得差不多?”
栗山凉子小声嘀咕道:“和柳生君的手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