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震盯着他看。

从脸颊滑落到脖子的汗珠，上下滚动的喉结，再到他起伏的胸膛。

路震只觉得自己喉咙干燥，浑身都热得不行。

“路老师”这个称呼让他心痒痒，“小路”这个称呼，似乎也不错。还没人这么叫过他。

休息了会儿，两人又回球场上打了会儿球。

照顾到程玄冬“不会打球”，路震发球都很注意，几乎都往程玄冬的手边打。

几轮下来，差不多也看清程玄冬顺手的地方，路震更是只往程玄冬顺手且一定能接到球的位置打。

程玄冬装新手，看不懂路震的贴心操作，路震也没特意说过自己照顾程玄冬这个新手之类的话。

打完球了，路震给他递饮料，夸他进步很大，打得不错，以后要是周末有空就都约出来打球吧。

程玄冬倒是很乐意，只是他还没答应呢，路震就揽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脸按进自己怀里，让他的脸颊贴着路震的胸膛。

程玄冬捏起拳头轻锤了一下，“干嘛呢？恼羞成怒想闷死我？”

路震咧嘴坏笑，“有求于我的时候叫我路老师，拜托我，翻脸你就不认人了，让我摸摸看，你有没有良心？”

说着，路震真就探手钻程玄冬的衣服里乱摸。

程玄冬红着脸挣扎，奈何路震手劲大，见他一直在挣扎干脆就捉住了他的手腕，手臂禁锢得更紧了，让程玄冬根本没法儿挣扎，只能任由路震为所欲为。

感觉那只作恶的手掌抚摸过他的后背，程玄冬浑身一颤，轻哼了一声。

路震看着被他困在怀里的人，愣了愣。

程玄冬的脸属于那种精致的漂亮，那种，一欺负就会变得委屈脆弱的漂亮。

他真受不了程玄冬那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瞪他的模样。

路震捏了把他的腰，松开手，撇撇嘴装作很嫌弃的样子：“真瘦，你上学的时候肯定老被人欺负。”

“……”程玄冬抿了下嘴唇，低头整理衣服。

程玄冬心里明明是想的，没人敢欺负他。

落在路震眼里，却感觉程玄冬真委屈得快哭了似的，怪是惹人疼的。

两人在休息区喝了杯冰饮休息了会儿，上了路震的车回去。

这会儿已经下午一点多，两人都是饿得肚子咕咕叫，肯定是先去吃东西。

可一顿午饭最多也就吃个把小时，好不容易和路震有单独见面的机会了，下午就各自回家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在路震带他找餐厅时，程玄冬就一直想，得找个什么理由让路震下午也能陪着他。

不显刻意，也不会让路震反感的理由。

“路震。”

“嗯？”

“你看过最近那部新上的科幻电影么？题材挺新颖有趣的。”

“哦，听说了，没看。”路震撇撇嘴，“我不怎么看电影。”

不爱看电影啊……

程玄冬笑了笑，柔声问，“哦，那你平时休息的时间里喜欢做什么？”

“跑步，打球吧。”

“精力这么好？上午打完一场，下午还能再来？”

“无聊呗，上午来个耗体力的，下午玩玩儿休闲的。怎么，下午还想让我陪你玩儿什么？”

路震这样直接，他倒是也不讨厌。

程玄冬脸颊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沉默了几秒，顺着路震的话说，“我不知道，我的休息时间挺无趣的。你想带我去玩儿什么？”

路震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正好这个商场里有个小俱乐部，买完了衣服之后，上去玩玩儿桌球？”

“桌球啊……我没有打过。”

“那好办啊。”路震停好了车，转头朝着程玄冬咧嘴坏笑，“叫我一声路老师，求求我，我教你。”

又来。

这家伙……

程玄冬忍不住脸红，被路震这么带着调笑意味的盯着看，更加不好意思，转身就要解开安全带开车门。

路震反手锁了车门，悠哉的双手抱胸看着他笑。

程玄冬突然有种错觉。

自己被路震压着扒了衣服的错觉。

脸颊不仅红得更厉害，眨了眨眼，眼尾有些泛红，不太敢看路震了。

“来，就和上次一样，加个称呼而已，说说看。”

程玄冬揉揉发烫的耳朵，低着头没吭声。

路震觉得他这反应有趣，更想欺负了。

伸手捏程玄冬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程玄冬偏头错开，往后缩了缩。

路震挑眉，笑着欺身压过去，右手搭在副驾驶椅背上，左手撑在副驾驶座椅上，把程玄冬圈在了怀里。

“害羞啊？小声点儿也行。是不是不会？我教你。”路震贴着他耳朵，低声说，“‘路老师，求你，教教我’。你要是不说，我可就把你锁车里了。”

程玄冬无奈，双手轻轻推着路震的下巴和肩膀：“哪儿有你这么耍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