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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胡妁不知为何又重新找回了小时候学骑马的乐趣,非要拉着沈莓去马场跑马。

“怎么,射箭的乐子过去了?不跟着那个张伟混了?”

胡妁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就是张伟带我去马场骑的马,没想到他骑马也这么牛逼!可太有意思了他!”

沈莓皱起眉头:“这个张伟什么来头?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没想到一向藏不住事的胡妁,这次反而支支吾吾起来:“反正就、就那么认识的呗,大家都是爱玩的,兴趣爱好相同,就认识了。”

沈莓警告她:“你自己还是小心些,不要被一些也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

胡妁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到了周末,上一秒还在发消息问沈莓到哪里,下一秒就急忙催沈莓快来:

“小草莓,你快过来,救救张伟!”

沈莓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连忙驱车前往胡妁所定位的地方。

一路上,沈莓心里闪过许多不妙的猜测,到达马场时,她稳了稳心神,先站在场外报了警,理由是发现有人聚众赌博,接着才走进马场。

这家马场是家新开不久的场地,沈莓没有它家的VIP,服务的侍女让沈莓坐在场地等待,她会帮忙查询胡妁所在的场号。

沈莓在等待期间不停地给胡妁打电话,但是始终没人接。

离开的侍女终于返回:“查到了,刚才的客人是在501场地……”

侍女的话还没说完,沈莓便按照指示牌径直冲进501,刚刚进门,还没搞清楚情况,胡妁便尖叫着扑进沈莓的怀抱:“莓莓,你一定要救救张伟,他们、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沈莓沉着地拍拍胡妁肩膀,这才抬头看向场内,只见张伟正被人五花大绑丢在角落里,看起来不知道是生是死,而马场内还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霍天钧和漏网之鱼仁兄。

漏网之鱼仁兄压根没有分出心神来关注沈莓,他正双目怒视,摇晃着已经快晕过去的张伟:“宁露被你藏哪里了?快说!”

沈莓不动声色的扶着胡妁站稳,冲一旁斜靠在墙边的霍天钧道:“郑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张伟乃是我和胡妁的好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郑少爷便是那位漏网之鱼仁兄,名为郑如秋。

漏网之鱼仁兄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到沈莓这句话。

“如秋的未婚妻前些时日莫名消失不见。至于她的踪迹,”霍天钧懒懒抬眸,“这可就要问你们这位‘朋友’了。”

沈莓转过头,用眼神询问胡妁。胡妁偏了偏,不敢对上沈莓的眼睛。

这下沈莓心里有了数,转过头来对着霍天钧道:“胡妁的为人我清楚,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但我敢肯定,郑少爷的未婚妻绝对不是被胁迫的。”

“你说是就是吗?你嘴里的话还有多少可信度?当初阿钧不就是......”郑如秋猛然转过头,饱含怒意道。他现在看着和当初宴会上的胆小仁兄完全不一样,整个人就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

“如秋!”霍天钧皱着眉头叫了一句郑如秋的名字,他未完的话语便卡在了喉咙里,没了后续。

“沈小姐,不管宁小姐有没有受到胁迫,如秋都有权利知道自己未婚妻的行踪。”霍天钧微微俯下身,放得轻柔的声音带着一种诱哄:“告诉我宁露在哪里,嗯?”

沈莓又朝胡妁看了一眼,胡妁对着她摇了摇头。

沈莓转过头去:“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郑如秋怒目而视:“你!”

霍天钧脚尖一勾,关住身后的门:“沈小姐,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告诉我如秋未婚妻的行踪。”

胡妁一下子窜到沈莓身后:“你、你们要干什么?霍天均,我警告你,不要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胡作非为,我家里人还是很疼我的,还有莓莓,她家你们也知道的,你们可不要想不开动她!”

沈莓护住胡妁:“这样吧,霍少爷,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那我们便告诉你宁小姐的行踪,如果你输了,那么你们便放开张伟,以后不再找他和胡妁的麻烦。”

胡妁在沈莓背后疯狂拉她衣袖,沈莓安抚性地拍了拍她手。

霍天钧若有所思:“赌什么?”

沈莓扫视一圈周围:“既然在马场,不如就比赛马如何?”

霍天钧还在沉吟,郑如秋先忍耐不住:“跟阿钧比赛马?他可是没输过!”

沈莓笑笑,半是调侃半是认真:“你看,连郑少爷都觉得稳券在握,怎么,只许你跟我比射箭,不许我跟你比赛马?”

霍天钧轻笑一声:

“那就来吧。”

胡妁在这里办了包年VIP,马场的工作人员为他们牵来马场里最好的一批马供他们挑选。

霍天钧礼貌地让沈莓先选,沈莓毫不客气挑选了其中看起来最矫捷的一匹黑马,霍天钧则挑选了另一匹劲瘦的白马。

马场的比赛场地在山上,依旧采用三局两胜制。

沈莓穿戴好护具,随着一声哨响,她双腿夹住马身用力,马儿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奔跑而出。

沈莓的马儿像风一般狂野奔跑着,山间带着湿意的空气略过她鼻尖,带来让人身心愉悦的清新气息。

沈莓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自己了,她忘我地奔跑着,身下的骏马身姿轻盈,跑得极快,不多时霍天钧的身影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沈莓享受着许久未有的畅快时刻,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和霍天钧比赛。

赛道第一阶段的终点设在半山腰,沈莓本以为霍天钧远在后面,没想到到达时霍天钧已经等候在此处了。

见到沈莓,霍天钧跨身从马上跳下:“承让。”

沈莓不服输地一扬马鞭:“再来!”

第二场的赛程很长,中途设置了休息停靠点。

沈莓到达休息点后发现霍天钧仍是比她先到一步。霍天钧的马停靠在休息点,而他的人不知去了哪。

沈莓下马休息,她坐在休息椅上打量霍天钧的马。

霍天钧选的这匹马看起来不算十分强壮,但从马蹄及嚼齿上来看,仍是一匹好马。

当沈莓视线绕到马蹄上时,忽然发现霍天钧的马右后蹄上绑着一块隐蔽的金属链。

她伸手去触摸,发现这东西看着不大,重量却很重。

是一块实心的特殊金属。

沈莓脑海中一下子闪过胡妁的脸,难道这是胡妁串通马场给霍天钧使的绊子?目的是为了降低霍天钧的马速?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的警铃响起,霍天钧你还没有回来。沈莓没有多想,取下那块链子随手丢掉后便翻身上马。

不知道霍天钧是不是因为中场休息时间耽误太久的缘故,沈莓冲过第二场终点后好一会儿他才姗姗来迟。

“一比一平。”沈莓冲他扬一扬眉,挥鞭冲向第三场。

这一次沈莓与霍天钧离得极近,两人你追我赶,互有前后。

路过一段终点前的弯场,沈莓心知这是冲刺的绝佳路段,鞭策着□□骏马不断加速,她与霍天钧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黑马与白马齐头并进!

她朝霍天钧吹一声口哨,与此同时,拉住马嚼、狠夹马背,黑马便如便如电影镜头那般高高跨跳起来。

这个时候,在她旁边的霍天钧哪怕还有一点骑马的常识,也知道自己应该减速往左边让,然而,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霍天钧确实做了减速的动作,但是他脚下的马非但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还直直地朝旁边冲撞而去!

沈莓和霍天钧双双变了脸色。

“嘭——”两匹马狠狠地撞在一起,马上的人受这重力冲击,齐齐滚下坡去。

沈莓在坡道上连转了十几圈,背后抵在一块石板上才彻底停滞了下来。

倒在她身上的霍天钧也随之停了下来。

沈莓感到有黏腻的血迹在身边散开,她抬起头才发现霍天钧的额头上正涓涓流着血,而沈莓自己的后脑勺则刚好被霍天钧手臂垫着,没有任何受伤。

沈莓正想对霍天钧道谢,却见他余光扫过白马干干净净的蹄腕,猛然抓住沈莓的衣领:“是你?”

沈莓这时也反应过来了,霍天钧马匹蹄腕上的沉重金属想必是用来控制速度的东西,但却被她阴差阳错给丢掉了,这才导致二人双双摔下马。

沈莓想要解释,霍天钧却笑了笑,表情阴沉。他一点点攥紧沈莓衣领,像是攥紧她的脖子:“沈莓,你还想我死是不是?”

还?

沈莓思绪难以集中,实在想不起他这个“还”字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她虽然没有流血,但毕竟是狠狠地挨了一下磕,脑海里此时也是昏昏沉沉。

朦朦胧胧中,她看着霍天钧阴云密布的样子,觉得此时的他倒是和四年前摔开自己手的模样重合起来了。

沈莓又想起上周胡妁在她耳边得出的那个可笑结论:霍天钧喜欢我?怎么可能。

“喜欢你?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瞎了眼......”

沈莓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把心声吐露出来了。

听道霍天钧这样回答,沈莓反而松了口气:她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反常的事情发生......噫?这是什么东西?

沈莓看着自己指尖上的红色斑点怔愣:好像是血迹?

沈莓缓缓抬头,发现霍天钧正皱着眉捂住嘴唇,沈莓指尖的血迹不是来源于他的额头,而是来自从他指缝间渗出来的血迹。

这是什么?又是他那种奇怪的病症吗?

沈莓看着霍天钧,忽然之间,她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念头,很快,那念头便如破冰之势不可挡。

模糊的石头终于浮出了水面。

她凝视着霍天钧低垂的双眼:“你得的这种病......是不是必须得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