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啊,哈哈,我这不是看这天冷嗖嗖的,瞅瞅你穿没穿鞋吗。还真穿了,意不意外,呵呵。”
“倒是很意外。”慈冥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觉得这人甚是有趣,竟怀疑自己是鬼。
是这幅身子太羸弱了吗。
那也没有办法。
“那个,兄台,和你赏月很开心。我累了,就先回了。”
宿瑶想要赶紧逃跑,再待下去不被吓死也被冷死。
不等慈冥回答,她已远远跑跑开。
慈冥平静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也不作多留,转身离去。
迎面走来了一个上清模样的长老,“你怎的出来了,掌门不是说让你不要随意出门吗。”
慈冥神色冷淡,并未正眼看那长老,也未回话,径直走了过去。
眼看少年远走,那长老才露出不屑的神情,
“哼,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敢在老子面前摆谱。”
宿瑶连走带跑地回到寝院,途经晏庭的房门口时,
景玄和晏庭正巧坐在房顶上,设了道潜行术,隐去了身影,谁也看不见听不着。
看她匆匆地跑过,神色紧张。
景玄:“这是又去哪儿做贼了。”
晏庭:“她做贼还用这样鬼鬼祟祟吗。”
景玄想了想,也是,她可不就是习惯光明正大的顺手牵羊吗。
说完了正事,景玄起身正要离去,看到远处的山峰,眉心微蹙,犹疑道。
“我经过那山峰时,明明感觉到了一股死气。想要去探寻,转身却又没了。也不知是不是我感应错了,真是奇怪。”
景玄虽是无尽天资历最浅,神力却不弱,他若感应到了,那十之八九,不会错。
晏庭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看来这第一大派,也藏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景玄双眼兴奋地看着他,“要查吗?”
“一起看看?”索性今夜无事,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晏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宿瑶的身影,此时远远瞧见她抱着一床被子,敲开了炽阳的房门。
“究竟是见了什么,让她今晚这般胆小。”晏庭不得其解。
“没准儿是走夜路撞鬼了呗,跟你说这上清不干净,晦气死了。”景玄鄙夷地朝宿瑶看去。
二人齐齐往那上清主峰飞去。
慈冥坐在客院的堂内,一身劲装的黑衣人悄然出现,对着少年单膝跪拜。
“主子,人找到了。”
“几个。”
“两个遗孤,都是女子。”
“人呢。”
“她们…似乎也在追查此事,正在来上清的路上。”
既是这样,也不用自己差人费力把人找来了,慈冥甚是满意。
“身手如何。”
“有些许灵力,不高,但好在灵活。”
不错,与他心目中想要的人,很符合。
“去接触接触,引她们成自己人,有事再报。”
一个老宫人,从屋外走来,恭敬地送上了汤药,“主子,您感觉如何?”
“还行。”那药光闻味就感到奇苦,慈冥却眉也不皱地一饮而尽。
老宫人拿过空碗,又递上了一枚丹药。“这解药,现在可要服用?”
“不必,离开后再说。”
“是。”
慈冥用宫人递上的茶水漱了漱口,“帮我安排个身份,名唤慈冥,离开上清后我要去乾莱一趟。”
宫人不解地问,“这乾莱穷困荒凉的,您去那儿做什么。”
慈冥面容冷峻,“上清的暗桩,至今未能插入乾莱。”
宫人恍然大悟,大赞主子英明,忙应承了下来,说这就去办。
屋内剩下了慈冥一人,他靠着椅背上,细细打量着自己那双纤若女子的双手。
“罢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