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柳眉微蹙,眼波流转,委屈地看着四人,
“宿瑶师妹,上次的事我已受罚了,你何苦咬着我不放,非要在人后诋毁我呢。”
这可把宿瑶听懵了,她要骂,也该第一个先骂炽阳啊,怎么就独独先说自己。
恰巧柳芳远远走来,站在一旁,看戏也不忘帮腔,“你都说了宿瑶是人后诋毁你,那你又是怎么听见的,她当面告诉你的?我看莫不是你怀恨在心,在这编排宿瑶吧。”
宿瑶心里默默感激了柳芳师姐一把,这师姐能处,有架是真帮你吵。
茹雪恨了柳芳一眼,真是到哪儿都有狗咬着不放。
“师姐你这是明着要偏袒她了?宿瑶几人刚刚说我像丫鬟像鬼又像老虎,我可是全都听到了。
宿瑶师妹,你要是有何误会咱们可以当面说开,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这…可是把宿瑶给问着了,怎么回,没有误会,我确实是对你有意见?
宿瑶忙解释,“师姐你别误会啊,我刚刚那是说,那凤凰谷的弟子也太不懂事了,什么丫鬟,我们茹雪师姐在别人面前高低也得是个地位尊贵的大丫鬟!”
她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引得四周知道此事的纷纷憋笑,不知道此事的也都知晓了。
在场弟子无不看过芝英的风华,虽说茹雪长得在乾莱也算不错,但跟人家一比,不过是庸人之资了。
福生还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我刚刚也听见了,宿瑶师姐的确是这样说的。”
茹雪觉得脸上更没光了,本想搏一搏同情,不想这事传得人尽皆知。
“哼,谁不知道你是宿瑶路上捡回来的。刚刚我们可都听见了,就是这小子,说我们茹雪师姐是老虎!”
幸得茹雪身边的小跟班及时反击,才让茹雪不至于落了下风。
福生也是个头铁的,硬杠也要找回场面,“我是说,茹雪师姐看上去身手不差,就跟老虎一样威猛,你听到全了么。我夸师姐呢!”
“夸人像母老虎这可第一次听说,怕不是缺心眼儿吧。”那师姐奚落道。
“你说谁缺心眼儿呢!”
福生是谁?从小被全家姐姐们捧着长大的娇儿宝儿,又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欲要冲上去跟那师姐理论,得亏苗易及时在背后将他拦腰拖住,人才没冲出去。
师姐:“我说的就是你!”
福生:“我看你才是!丑八怪!”
师姐:“你说谁丑八怪呢!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崽子!”
福生:“我说你呢!我劝你别跟人家茹雪师姐身边了,丑上加丑!”
师姐:“呀呵!你信不信我今日就让你知道入门的剑法长什么样!”
福生:“长老会教我!要你在这儿显摆了?显得你了!”
……
明明是二人对峙,却吵出了群架的气势,隐隐约约还有动手的迹象,好在都被己方控制住了。
但那苗易也有会不注意的时候呀,福生挣得太猛,他手一下没拖住,人窜出去了半米远…
福生懵了,师姐吓得后退了,现场都安静了。
宿瑶和炽阳对视了眼,连忙冲上去一左一右架起了福生。
那福生见有人拉了,突然又来了底气,酝酿起气势准备继续开吵。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闹哄哄的像什么话!”无涯长老人还没到,中气十足的骂人声先传了过来。
宿瑶和炽阳赶忙把福生掩到了身后,恭敬地对长老行礼。
无涯看了看四周,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宿瑶抬头想要回答,就看见了无涯身后的少年,瘦弱的身子,苍白的肤色,五官清隽。
这不是比茹雪更像鬼的那个深夜看月少年吗?
叫什么来着,磁悬浮?嘶,当初宿瑶也没走心听,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无涯看宿瑶抬头了半天也没蹦出个屁来,转头看向茹雪,“茹雪,这是怎么了。”
“师傅,刚刚宿瑶几人在背后偷偷诋毁我,被我听见了。师妹也是路见不平,才与她们吵了起来。”
茹雪这话拆头去尾的,连宿瑶听了都觉得她说的是事实。
要怪,就怪她们不该在路上说八卦,该半夜回去关上房门睡前唠的,失策了。
宿瑶恭敬回答,“无涯长老,我们也是听说了师姐在上清受了委屈,给她打抱不平,被师姐听岔了,这才有的误会。”
春秋笔法么不就是,谁还不会了。
无涯也懒得管这些小孩吵架的破事,“扶柳呢,新弟子来了。他人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新弟子?出去了一趟,一下收回来三个弟子,这掌门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宿瑶却觉得事有蹊跷,这人是出现在上清的,不是仙派之人那身份也不会低到哪儿去,怎么会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乾莱的新弟子呢。奇怪,太奇怪了。
“长老,既已到了这里,不如就让这位师姐带我去找扶柳师兄吧,不必劳烦您专门为慈冥跑这一趟。”慈冥看着宿瑶,对长老说着。
无涯也乐得清闲,把人扔给了宿瑶,就走了。
四周的弟子见无瓜可吃,也就熙熙攘攘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