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温垂眸轻笑,“这条命又有何妨。”
容临一声轻笑,看着怀中的少女缓缓睁开了双眸,“容临?”
“嗯,我在,”容临扶着少女站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握住少女长满了茧子的小手。
南一墨懵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活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更是骇然更见了鬼一样,容临牵了她的手?
容临看着身旁少女灵动的表情,眸光清亮,“往后你不能这般不要命了,如今我们可是同生死的契约了。”
南一墨虎躯一震,一把甩开了她都还没牵够的手,她就说她老觉得她身体里有些什么不一样。
立马她就想到了烟雨半神的禁术,烟雨献祭,“容临你疯了是不是?”
“姐!”一声大吼,南一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擦了擦汪汪的眼,冲着南一墨虎扑了过来。
南一墨皱了皱眉,伸手一扯,红缨枪回手,就那么冲着南一言一挡。
“嗷,疼啊!”南一言震惊了,他姐拿红缨枪甩他腰子!
南一墨一脸嫌弃,“多大人了,都要娶媳妇了,离姐远点,一副哼哼唧唧的样子。”
南一言瞪大了眸子,“姐,你嫌弃我?”
蓝千伸手一扯,将南一言拉了过来,“一墨姐身体还没恢复好,你咋咋呼呼的干啥啊。”
南一言懵了,他瞎吗?他刚才可是看到她姐那血窟窿都愈合了起来。
容临无奈地拿过了南一墨手旁的红缨枪,“我替你拿吧。”
南一墨看着容临,心中一乐,“你这样是不是就是只能跟我在一起了?若是你找了旁的道侣,那人家一感觉你跟我这同生死的关系,还不得醋死?”
容临看着南一墨,轻轻一揉少女有些凌乱的墨发,“我为什么要找旁的道侣,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
南一墨一愣,定定地抬眸看着容临,看着那双清明的双眸,双手微微握紧,“容临,我不需要你的愧疚,不是因为我救了你,你就要跟我结成道侣,我不是那样的人。”
容临轻轻一笑,缓缓低下了头,对视着那双星眸,薄唇微勾,噙着一抹南一墨都陌生的邪肆,“若是说,很早之前我便动心了呢?南一墨,剑皇城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你灌了我的酒,对我做了什么?”
南一墨虎躯一震,抬手就捂着容临的嘴,“你没醉?你闭嘴!你不许说!”
她那会趁着容临醉了,对容临那是上下其手,亲了又摸,少年睁着朦胧的眼,躺在了床上,诱惑魅人。
他没醉,他竟然没醉!她一直以为容临都醉得不行了,那般如青竹般清冷的男子,怎么可能在清醒的时候那样任由她为所欲为。
容临低低一笑,看着南一墨窘迫的模样,伸手拉下那只捂着自己的小手,“我没醉,我醒着。”
“啧啧啧,”周北摇了摇头,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太肉麻了。
元南点了点头,满意极了,他从第一次见到南一墨就觉得她和大师兄般配极了。
谁知道那二愣子大师兄,愣是叽叽歪歪了那么久。
宴温则是眸光微闪,在窄袖中的手,轻轻握住了调皮的红线,任由那红线在他的手心挠啊挠。
他的绫罗,他也会见到。
古夭和花离相视一笑,一紫一红窄袖轻扬,窄袖下两只手十指相握,感受着心与心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