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刀“哼”了一声,举刀再练。
一条黑影从这庭院的墙头闪过,跃过了几处屋脊,纵身落在一处院内,看看左右无人,推门从正屋而入。
屋内灯光昏暗,玉先生正坐在案前饮茶,玉问蛟在一旁侍奉。
进来之人走上前,叉手行礼:“父亲!”
玉先生点点头:“问龙,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玉问龙,他忙答道:“是。”
“裴大人那边可有动静?”玉先生问道。
玉问龙道:“仍是程姑娘在练刀,裴大人一旁指点。这裴大人当真是天纵奇才,才几天工夫,就助程姑娘的刀法上了很大一个台阶。我看她刀法刚柔并济,进退严密,高明得很。”
玉先生点点头:“那你觉得,如果你和这位程姑娘动手,有几成胜算?”
玉问龙苦笑道:“即使她这几日未得裴大人指点,孩儿也万不是她的对手。时至今日,怕是五个问龙,也敌不过她。”
玉先生叹道:“这位裴大人,果然是厉害的对头。”
玉问龙又道:“我看他和程姑娘并无异样,既不惶恐,也不焦虑。每日或饮酒或出游,很是消遣,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玉先生沉默片刻,又问:“荆州方面如何?”
玉问蛟答道:“只剩第五只信鸽了,预计明日会到。”
玉先生站起来,回来踱了几趟,停住道:“看来,明晚此时,便是要与他对决的时候了。成败,在此一举。”
玉问蛟道:“裴大人身边只有程姑娘一人,而我方高手众多,父亲何以似乎心神不宁?”
玉先生摇摇头:“我们虽然将对方一干高手都擒住了,貌似裴牧天进入了我们的圈套,成了我们的猎物,但我隐隐觉得,似乎是他一个人在围猎我等,而不是我等在围猎他。此人深不可测,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玉问龙点头道:“确是如此,我也未曾见过这样的人,似乎永远都成竹在胸,无所畏惧。”
第二日,吃过了中午饭,便有小厮来请裴牧天。
“我们已经用过了午餐,玉先生为何还来想请?”裴牧天奇怪的问。因为最近这些日子,但凡是玉先生差人过来想请,必是一起用餐。
小厮道:“这个小人就有所不知了。老爷只是说,有要事相商。”
裴牧天点点头,让裴平招呼程小刀和路捕头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