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双儿走到门口时便醒了,自从入七品境后五官特别敏感,故意赖着不起来,是专门在等美少女叫起床的特殊服务。
“少爷,少爷,醒醒。”
双儿葱白的小嫩手又开始上下揉捏起来。
手指又戳了好半天,陈六平还是纹丝不动。
双儿柔声道“少爷别装了,双儿刚才看见你嘴角偷笑,再不起来赶不上登基大典了。”
这丫头现在变得好机灵,居然会观察细微表情,陈六平一个翻身坐起。
伸手掐了掐她光滑的脸蛋,仿佛能捏出一汪水,这丫头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柔软的触感,捏起来真舒服。
想到今日大典,他不敢再耽误时间,急匆匆的洗漱完毕吃口饭骑上大黑马出府。
听说皇上赏赐宝马良驹,二叔昨日还特地来府一眼,眼里放光,嘴里念叨着什么“乌云踏雪”。
管它什么马,反正比骡子是强多了。
皇宫金銮殿内,京城内文武百官齐聚,神情肃然。
十几个番邦小国代表也齐聚于此,现在大殿里黑压压的人群,比平时上朝的人多出一倍不止。
元明帝身穿黄色龙袍,今日的气色看起来格外好,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陈六平对礼部这一套规矩厌烦的很,众大臣一次次朝拜,看着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准备已久的登基顺利大典结束。
午时,皇宫内开始大设宴席宴请朝臣与番邦代表。
大殿东侧是朝臣,内阁夏首辅为首依次往下排。
西侧是各国使节团,扶桑国代表被安排在靠中间位置。
陈六平看着大殿中载歌载舞,甚是心烦,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
他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摸鱼,只能暗自祈祷宴会尽快结束。
胡思乱想的时候,大殿里扶桑国的代表团开始议论起国土纠纷问题,好好的宴会成了辩论场。
那位扶桑代表的儒家大文士与朝廷里的文官开始了文斗,陈六平听着这些“嘴炮”选手打嘴仗脑仁疼,借着小恭出去放水的机会溜出金銮殿,这乱糟糟的场面他可不想参与。
在皇宫里游览了小半个时辰,估摸宴会差不多结束,他才悄悄的回到大殿岗位。
他有些诧异的是大殿里的文斗没有结束,反而更加激烈,撸胳膊挽袖子,众人满脸通红。
陈六平小声的问旁边的小太监
“这么久还没结束,什么情况?”
小太监知道陈六平与元明帝的关系非同一般,每日进宫当值,入寝殿后便与皇上同吃同坐,这等关系傻子也看明白怎么回事。
“扶桑国那个代表佐藤南在与朝中的大人们文斗,好生厉害,先是诗词而后是对对子,处处占据上风。”
陈六平偷眼瞧了一下坐在龙椅上的元明帝,脸色很是难堪,似乎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小太监用手挡住嘴,细若蚊吟道
“他们文斗的胜负目标定在钓鱼城,虽说只是一座小城,但是这关乎国体,内阁夏首辅在皇上的默许下,已经开始派人与他们比拼,不过殿内的情况不算乐观,我方处处落在下风。”
陈六平后悔出去放水,白白错过这么多大场面。
此时,大殿里嘈杂声不断,佐藤南摆足了一代名仕的派头。
这位扶桑小国的文学大家身穿一袭白色长袍,看着和大宁朝的文人服饰相似,但是又不全像。
似乎是过于兴奋,佐藤南凛然一笑,对着龙椅方向一拜,道
“陛下,下臣曾在大宁朝习文读书二十余载,如今看来大宁朝的文人已经凋落,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
轰!
此言一出,群臣愤然,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如果此时皇上在登基大典上杀了佐藤南,扶桑国回去后必定会极力渲染此事,大宁朝文斗败北,一怒之下杀掉本国文坛大名仕,扶桑国内百姓势同仇敌忾,边境大战重燃。
元明帝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朝武百官竟无一人应答,谁都想为朝廷争光,但是如果失败,当众颜面名声扫地是小事,就怕日后宴会结束,免不了秋后算账,最后沦落到丢官罢爵充军戍边。
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从其轻,大家都是官场里的老油条,谁都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喧嚣的大殿现在是出奇的安静,众人都在看皇帝的脸色,殿外的侍卫已经在等候命令,准备随时冲进来抓人。
这时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金銮殿。
“小扶桑睾完大的番邦,居然也敢在大殿上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