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又不说!”
“正所谓人有人路,鬼行鬼道,世间万物自有其规矩,顺势而为,顺应发展,方得始终,强求、越矩,无异于自取灭亡。”
“啥呀?您说的每句话我都认识,但是放一起,啥意思啊?”
“哼,自己琢磨去吧,什么都得我告诉你?”
“哎呀,又是,又是,又来了。”赵先生不满的嘟嘟囔囔,连扇子也不打了,赵老爹从后脑勺上轻扇了他一下,才作罢。
“诶,师傅爹,您说,那大宅子,看着那么厉害,根本不像是林子里能有的,怎么小姐的伤,他们的灵丹妙药就治不好了呢?”
“哼哼,臭小子,我给你的东西,你没用吧。”
“啊?啥东西?哎呀,那个瓶子,我给忘了。”
赵先生说着,从怀里掏出来那个赵老爹临行前给的瓶子,打开瓶口闻了闻,没闻出来是什么东西。
“师傅爹,这是什么好东西啊?”
“牛眼泪混了柳树叶做的。”
“诶?这?”
“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要学会用心去思考,其实,你见到的一些东西,比那鬼打墙,高明不了多少,”赵老爹边说边从椅子上下来,背着手溜达到屋里睡觉去了,“好了,慢慢学吧,稀奇事儿多着呢,再不睡,明天早上起不来,就给全村喂猪去。”
“什么嘛,您这是看似都说了,实际上啥都没说嘛。”赵先生把蒲扇扔摇椅上,也溜达回屋了。
第二天早上,赵先生倒是没有起晚,却不是睡得早,而是一宿没睡着,脑子里还是反反复复的出现那座大宅,也在想,要是用了赵老爹给的那瓶水,又能看见个什么景象。
隔了有大半个月的功夫,这天,赵先生照例给李二爷看完痔疮回来,瞅见自家老爹竟然一改往日里放荡不羁,不,是潇洒不羁的风格,换上了那套平时被他称为“没什么大用,啰里啰嗦的还娇贵”的衣服,这可是能震惊赵先生的大事。
“爹,啥大事啊,您平时给人家证婚都没这么隆重,这难道是,您老人家梅开二度,我要有后娘了?”
“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当心我踢你。”
赵先生毫不怀疑,要不是衣服不方便,赵老爹那一脚肯定能踢上来。
“一会儿,咱家有客到。”
“呦呵,多重要的人物,瞧这桌子上,平时我敢碰就打死我的茶,花生,小点心,连洋糖都整出来了,还说不是我后娘。”
还没等赵老爹发火,就看见爷领着胡大小姐,带着管家,长随,拎着礼品到了。
赵老爹和爷互相搞凡尔赛暂且不提了,最让赵先生在意的,还是赵老爹对那胡大小姐的态度,赵先生缩在角落里默默地吐槽:“瞧瞧,那老脸都笑成一朵秋天特色花了,咋没见你平时对我态度这么好,哎呦哟,还给剥花生,人家小姑娘吃不吃,你就硬给人家剥,呲呲,我嘴馋的时候都不肯给我买一块,这把洋糖球往人家手里塞的,哼哼,要不是这男狐狸精不能生,怕不是我要认亲多年失散的妹子喽。”
爷领着胡大小姐来了小半日,向赵老爹和赵先生道了谢,就离开了。
爷和胡大小姐走后,赵老爹看着赵先生,悠悠然来了一句:“缘分,妙不可言。”
“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
“哎呦,嗷!师傅爹!当心您的宝贵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