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柏斯点点头，打了个手势。志鸣跳入了冰凉的海水中。

潜入水下，他才发现古柏斯还真不是说笑，附近就有几条虎视眈眈的鲨鱼，见到有人下海了，张牙舞爪地迅游过来。

“这几位仁兄一早便盯上我了吗？它们怎么知道我会下水？连孤岛也这么不太平吗？”志鸣在水下运行气脉，准备重施故伎。

几条鲨鱼显然还没意识到对方的厉害，争先恐后地扑来。

志鸣蓄气完毕，发出了震荡龙宫的漩涡冲击波。鲨鱼被集体绞出海面，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没办法，我也不想污染海洋。”志鸣继续往深处潜去。

他潜到了孤岛扎根海底的位置，随便捡起一块石头，往上游去。

这时，意外发生了：水中突然多了一堵墙，他一时难以突破。这是一堵既非实体、也非结界的墙，但却真实存在。

“没办法，再次使用气脉吧。”志鸣鼓足了劲，一掌击去。

水墙毫无动静，仿佛从未受过冲击。志鸣连发几掌，依然无济于事。

他往更远的地方游去，发现整个海面都有一堵水墙，把浅海与深海分隔成了界限分明的楚河汉界。

“糟了，不够气！”志鸣找不到换气点，有些急了。因为在水中拳压会大减，他很难击破水墙。

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利用魔指环瞬移到了岛上。

看着气喘吁吁的志鸣，古柏斯笑道：“你作弊了，下不为例。”

“我快要窒息了！这…水墙是怎么回事？”志鸣好奇不已。

“想知道答案的话，再下去吧。你看，水墙消失了。”古柏斯指着海面说。

看着被鲨鱼血染红了的海面，志鸣说：“我本不想杀生，没办法，是它们要吃我。师父，能告诉我这项训练的目的吗？”

“目的就是让你战胜心魔。”古柏斯严肃地说。

“战胜心魔？”

“每个人心中都有魔障，只是程度不同。不光是人，连神也会有心魔，释迦牟尼就是带着魔障一路修行成佛的。”

“师父，你又不是神，如何得知？”志鸣奇怪。

“…行了，别废话，继续下去吧。”古柏斯不想多说。

“为何我下去时没有水墙，偏偏上来时就有呢？万一没有指环，我岂不是……”志鸣想想就怕。

“你是来修行的，不要畏首畏尾。”古柏斯严厉地说。

“修行而已，不是来送命的……”志鸣嘀咕着，第二次下水。

这次没有鲨鱼了，尽管海面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志鸣潜到了海底，再次捡起一块石头，往上游。

毫无疑问，水墙再次出现了。他铆足劲发出水流冲击波，不但没有成功，反倒把自己震回了海底。

“不行，冲击波没用，得想个法子。”志鸣环顾四周，海中一片灰暗，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任何物体都是由分子组成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古柏斯用心术提示。

志鸣仔细观察了一下，远处似乎有个小裂缝。他迅速游了过去，终于发现了亮点：水墙有漏洞！

来不及细想，他使劲挥出了一拳。几秒钟后，裂缝越来越大；继而整个水墙裂开了，楚河汉界合为一体。

志鸣迅速上岸，把石头交给古柏斯，说：“我成功了。”

古柏斯把石头扔回水里，说：“并非真的让你捡石头，只是想让你认识到：任何看似坚不可摧的物体都有弱点或漏洞，只要找准了，便可一举击破。”

“可是…这与魔法有关系吗？”志鸣再次质疑。

“别纠结魔法了，今天的修行对你都是有帮助的。我说了，任何物体都有弱点或漏洞，包括时间与空间。时间看似严密无缝，其实也并非‘一堵不透风的墙’；空间亦是如此。”古柏斯再次口吐惊艳之语。

“你是说，连时间也有漏洞？”志鸣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然。难道你不觉得，有时会觉得时光飞逝，有时却感觉度日如年吗？”

“那只是个人感觉吧，与时间长短无关。”志鸣不以为然。

“表面上是，但在极真魔道中，确实有一招能让时间在一瞬间静止下来，叫——滞空拳。”古柏斯说。

“时间还能静止？！”志鸣觉得太玄幻了，这简直超越了人类的理解上限。

“你所认为不可能的，今天内都将学会。这也是永生之神给我留下的宝贵财富，我将它转交给你了。”古柏斯下决心倾囊相授。

“那空间呢？难道空间也有漏洞？”

“空间自然不必多说。黑洞魔法是怎么来的？异次元黑洞是怎么产生的？老实说，你要去到神界，哪怕用上数倍黑洞魔法的威力，也到不了十分之一。要去到神界，唯一的办法是空间跳跃，就是利用空间的漏洞进行间接式跳跃。”古柏斯终于说到了重点。

“短短一天时间，我有可能学会吗？”志鸣有点担心。

“只要消除心中魔障，自然修成正果。”古柏斯保持乐观态度，说，“今天学不会，明天再来。曾有数位神界翘楚在这里修行，他们都成功了。”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志鸣渐渐明白了。

“刚才的训练只不过是热身，为了开拓思维。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特训。”古柏斯挽起袖子，准备开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吧，我准备就绪了！”志鸣兴奋不已，今天的确收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