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圆，开始了剧烈晃动。

“可惜……”

“这种尚武精神在前唐以后，就逐渐消失了。”

“因为武朝的武则天发现，越是推崇儒学，天下民众就越是顺从！”

“于是，儒学起于战国，兴与武朝。”

“儒学逐渐开始普及天下，而这个圆也就越来越稳定。”

“直至八股文出现，这个圆，变得很完美”

陈百生五指转动了一下，空中的圆逐渐变得稳定，抹去了不规则的边角。

“难道这样不好么？”

朱高炽喃喃自语道：“让所有人都能安稳的渡过一生，没有战乱，没有灾祸。”

“国师何必要将真相揭露出来。”

陈百生摇摇头：“这个圆，只是一方乐土，他解决不了异族的侵略问题。”

“看起来很安稳，圆内的终生井然有序。”

“可一旦出现天灾人祸，都能让这个圆濒临破灭！”

“例如……陛下兵起靖难！”

说到这里，空中的圆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随时都可能消散。

“百官开城投降，陛下接纳建文旧臣，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圆继续维持下去。”

“所有人都不敢接受，这个圆破碎的后果，更不敢往此处去想！”

“太子，你可懂了？”

这个问题不仅是在问朱高炽，更是在问满朝文武。

陈百生说的很浅显，空中那个圆更是如此的醒目，众人岂有不懂的道理？

不过，一时半刻他们还是难以接受。

儒，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圆！

这个答案，比见证天劫降世还要震撼！

“国师，贫僧有一个问题。”

姚广孝突然开口，目光灼灼的看向陈百生。

“少师的问题，不适合在此解答。”陈百生摇头道。

姚广孝恍惚了一下，连忙点点头不再说话。

看着两人打哑谜，朱棣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问出了当前最关心的问题：

“如今儒学的弊端显现，儒学无用论必将一夜间横扫大明，天下不知多少学子崩溃。”

“国师可有补救之法？”

这也是百官迫切知道的一个问题，所有目光再度凝聚在陈百生身。

“信仰崩塌，那就重塑一个信仰！”

“国师是说，道教？”

皇的话，让下方百官连连点头。

在他们看来，陈百生出山后极其低调，又不求赏赐，肯定是为了让自己的教派发扬光大。

现如今儒学体系崩塌，干脆就信道算了。

事实，陈百生的确想让华夏本土教派盛行，只不过，他却不能答应。

“道教讲求一个顺应自然，不可强加于天下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