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重伤的那名是南研究所派出的调查员,专门为了此次n地区“活死人”事件而来。
这支由国第军抽调组建的小队一共10人,在坠机后发射出两次信号弹却没等来救援,无奈只能一边浴血奋战一边带着调查员撤退。
结果在短短的数小时内节节败退,直接战斗减员10人,可以说近乎毫无还手之力。
而褐色箱子里的就是调查样本,对于这场浩劫能否解决起着绝对关键性的作用。
我喝了口水,脑袋里依旧是昏昏沉沉的。
那名最后关头救我的女队员走了过来,她告诉了我本次事件的由来,以及一些病发症。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
同时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晓彤。
时间回到五天前,我和被送到第三人民医院的呼吸科,然后在昏迷期间这座城市爆发了病毒。
当时高层高度重视这件事儿,直接派遣调查组过来调查事件缘由,且积极救治被感染的人群。
起初被感染者症状为明显呼吸道疾病,干咳,无力,持续低烧。体温高于正常人。
肺部拍出的光片上呈现明显的”磨砂玻璃“状阴影,无论是抽血化验还是提取肺部病位切片化验都查不出来此病毒,也无具体样本。
可以说是目前不在库的病毒,且没有样本。恐怖至极。
至于传播来源经过对方调查取证,及建立病理传播途径模型后复盘,得出来一个结果,起初零号病人是一名中学教师,喜欢户外,业余爱好就是饲养各类生物。
且家里饲养了许多信鸽,后来在信鸽的粪便中也找到了此类病毒。
且在城市周边的候鸟迁徙地,采集的粪便及部分不流动的水资源,也找到了此类病毒。
而城市内其它动物是否会感染及传染人,还未来得及调查就又发生了大规模二次感染者及重症状者。
事情就发生在第二天下午,突然爆增出许多无症状的感染者。均无体温异常及咳嗽无力,四肢痹痛的症状。
只是会莫名其妙呼吸道出血。
紧接着第三人民医院接收的好多患者,要么是还未来得及救治,要么是送往半路就已经死亡了。
听她讲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
她突然又开了口:“但是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那天傍晚开始很多已经死去的,或者将死的人类开始变得暴躁及眼球浑浊起来。
变得嗜血见人就胡乱的撕扯乱抓更有甚者直接撕咬起同类。
当意识到情况不对时,高层第一时间开始了撤退,有序的撤退。
而我们则是紧接着一批撤退的人
至于为什么,上级告诉我们这是战略性撤退。
然后就在当天对我们进行了营内全员血液及唾液的样本采集,集中隔离,再然后在6小时内接种了一种药剂。
据我推断,不是疫苗,更像是一种“阻断剂”。
因为接种完成之后,每隔36小时或者出去执行暴露风险任务时,也会让我们提前注射。
“就在我们坠机前就是最后一次接种。”
晓彤说完后也席地而坐下。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突然她开了口: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有被感染,但是告诉你个坏消息,在被你们俩营救后,我第一时间检查了调查员的防毒面具。”
“他的防毒面具在战斗中破损了,而且现在有低烧的症状陷入了昏迷”
我揉了揉额头,知道这意味什么。
我推算了下时间,从他们战斗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了,八个小时。
也就是说我和兄弟及晓彤都有被感染的风险,因为是近距离接触。
愤怒的抓起了晓彤的衣领,大声呵斥她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我兄弟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救一个感染者?”
我艰难的拉了一把,让他算了。
毕竟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至少目前不还是没事吗?
重重的把晓彤甩向一旁,摔门出去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又看了眼调查员,实在没力气动一下,甚至连说话都不想去说一句。
我实在是太困了。
就在我快要闭上双眼时。
突然发现调查员好像动了下?
我有些困惑睁开眼决定再确认一下。
此刻调查员嘴角溢出些许泡沫,眼球变得浑浊起来。
给我吓傻了,已经出去了,晓彤在也闭目养神。
我尽可能保持冷静,因为“活死人”的听觉异常灵敏,还有嗅觉也是。
受空气影响,气味可以在一定空间一定范围内传播。想确定位置没那么容易,如果是通风环境和风口就不一样了。
但是声音在这狭小的教室内,近乎可以忽略延迟。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傍边爬去,结果就差一步之遥我就可以碰到晓彤。
胳膊却脱力了,我直接摔到她怀里。
她迅速的睁开了双眼,我还是听见她轻哼了一声。
我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在耳边小声道:
“先别说话,听我讲,调查员变异了。”
下一秒我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我
我吓到直接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我可以重开吗?
耳边传来炸雷一般的爆破声,我睁开双目。
还好我还活着。
下一秒身后传来沉闷的声音
我刚回过头,耳边传来:
“你还不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