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兰,你可敢跟此人拼酒?”人群中有人起哄。
扎木兰是部落里最能喝的人,当然是女人。
她常常约男子喝酒,当着众人的面灌倒他们,成为炫耀的资本。
特别是好看的男人!
今天被众人围着哄笑,她却只能干瞪眼,她可不敢灌一坛忘川酒下肚。
“此人被情所伤,老哒勒都说渡不了他”,扎木兰嘴角上扬:“要渡这情字,还得是我们女人,今天晚上我就渡一渡他!”
她的话引来一片嘘声:“你就是看到好看的男人走不动路,人家心里念着的一定是位天仙!”
“喂!都是女人,又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扎木兰对着巫墨说道。
巫墨拿出三块黄金,付了酒钱:“姑娘误会了,我是魔障。”
“哈,哈,哈……”,周围一片哄笑。
扎木兰涨红了脸,将黄金丢还给巫墨:“说好的酒钱已经付了。”
巫墨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变得模糊,扎木兰有片刻心疼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这个好看的男人,显得太萧索了些。
这道身影走出街道,穿过扎木镇的那座牌楼,在外面的废弃土屋下,肆意地躺着,任酒意上涌。
沉沉睡了过去,在梦中,他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带着光的人。
这些天小镇上多了一个酒徒,每天到老哒勒的酒庄里喝一罐忘川。
他像是在等人,又像是专程来喝忘川酒。
“老哒勒,你这酒窖快喝空啦!”
扎木兰每天必定在这里等着,巫墨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烈酒入喉,燃心!
“驾!驾!”
有战马飞驰而来。
老哒勒赶紧将酒肆掩了,扎木兰也躲了进来。
“快到地窖中去”,老哒勒看着正在喝酒的巫墨说道。
一共十匹马,清一色的血红头巾,黑色纹饰服,来势汹汹。
“扎木部落听着,将所有适龄女人都交出来,和我血巫族通婚!”
末日山的血巫族大半都是男光棍,扎木镇以女人居多,就像是受了诅咒一样。
扎木兰鄙夷地说道:“要我去伺候血巫族的男人,死也不干!”
“嘘!”老哒勒示意她小点声。
街上已没了行人,唯有巫墨在喝酒。
一行人骑着马围了过来,见巫墨喝的是最烈的忘川。
纷纷下马走进酒肆。
“你不是扎木镇上的人?”其中一人将脚踩在巫墨坐的板凳上。整个身体前倾,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巫墨感受着心中烈火:“不是!”
“来这里做什么?”此人仔细端详着巫墨,模样凶狠。
“喝酒!”
“你觉得你很幽默?”此人一脚踏在旁边的长凳上,长凳应声破碎。
“别打扰我喝酒!”巫墨又猛灌了一口,呼出的气息中有股刺鼻的香。
很多年没有走出魔宫了,他不知道血巫族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难怪那些正道之士,说他们是魔族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
刀光!
巫墨没有动,用刀的人已躺在地上,他四肢无力,还留着一口气在。
“你什么时候出的手?”其他人询问,声音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