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心情很差的原因，大概就是没吃饭就干活，还一直忙了4个小时。就和刚睡着就被电话吵醒一样，换谁都不会高兴。以前沃尔特还有个助手小方，现在连助手都没有，今天难得有瑞德和怀特，但是这些都是暂时的。

皮特买了一些三明治，总算是暂时安抚住了沃尔特即将爆发的怒气。

怀特坐在沙发上，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然后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老白”，琼斯坐在他身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

“累？”，瑞德说道。

“不是不是，不累。我只是觉得有点...”

“兴奋”

“对对对，兴奋”

瑞德瞥了下嘴巴，他见的血腥场面比怀特吃的米都多。虽然艾米丽的爆头杀确实有点劲爆，但是对瑞德来说还是在接受范围内。

他当然不会理解怀特嘴里的兴奋是什么意思，对于一个常年安分守己，骂不还口打不还脚的老实人来说，怀特今天经历的这些不只是视觉上的兴奋，而是对自己生活的一个观念颠覆。

“血腥暴力的场面会对人的视觉产生冲击，进而影响大脑多巴胺的分泌，会有兴奋的感觉很正常，明天就会好的”，善良的瑞德在用自己的知识安慰着怀特，他觉得怀特的兴奋会对他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所以想用科学解释缓解他的不安。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说出来，交流能排解情绪，会让你舒服一些”

怀特点点头，他搓了搓手，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我...我住在阿尔布开克，新墨西哥州。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太远了”

“我在阿尔布开克的一所高中教化学，非常普通的一所学校，学生只有400多，化学老师加起来不超过5个。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一天天过，一年年过，没什么意思。我还在洗车，在一个洗车行，为了还房贷，没办法”

“哦对了，我还有个儿子，橄榄球运动员，四分卫，很厉害。但是腿瘸了，现在是个残废。这可能是我家里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

“你们能想象嘛，上班教课，下班洗车。十几年，每天都这样，不断重复。其实在阿尔布开克每个人的生活都差不多，除了汉克·施拉德，我的小舅子，他是缉毒警”

“我没有觉得不好，真的。为了家庭，我觉得这样很好”

怀特一直诉说他的生活，就像他的语气一样，平淡如水。

“但是...但是今天我认识了你们，又见到了那个艾...艾...”

“艾米丽”，瑞德很贴心的补充道。

“对，艾米丽。她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我的新世界”

如果艾米丽听到怀特这么描述自己，她可能都笑的坐起来。能让未来的毒师海森堡看到新世界，艾米丽也算死有所值。

“其实老白，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等到你有一天弄丢了这种生活，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我同意维斯特的说法”

琼斯拍了拍瑞德的腿，表示感谢。

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怀特一直想着这句话。但是他已经见过了艾米丽，见过了潜科学。新世界的大门一旦被打开，就很难再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