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觉得还有希望的是，体内的能量自私被压制了一大半，所以他还有二十多亿的力量。不过由于系统限制，他无法寻找李五，也无法确定自己到的地方是不是那个“游戏经理人2049”。

澹台镜假装是这个世界的“本地人”，每天在街上遛弯熟悉这边的规则，买点小吃，弄点冷饮，慢慢感受规则捆绑的松动。

路边的鲜花，街头巷陌的女子，远空的阳光，近处的林荫，都给他一种鲜活的生命的感觉。

人生如风，人生如我，他的外表本做成了中年男子的模样，一如当年。

也许放弃人类的肉身，在这里混上一段日子也挺好。澹台镜莫名多了这么个想法，不过很快那歇斯底里的仇恨感觉就又上来了。就好像那个人就在眼前。

嗯？他勐地抬起头，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李五澹然随意的身影。

澹台镜勐地眯起眼睛。

李五笑道：“澹台兄，好久不见。别着急，喝完汽水再说话。”

澹台镜目光扫过四周，四面道路都有一个扎眼的强者，眼前的李五则仿佛和当年一模一样。

没有人能过了那么久还一点不变，不管是人类还是ai。他喝着手里的汽水，慢慢道：“你挺快的嘛。”

李五道：“不快不快，我让你自由了五天，看起来你是一点也没想明白啊。”

澹台镜道：“我需要想明白什么，放弃复仇吗？”

“复仇？你要复什么仇？”李五慢慢道，“一千年前，你作为人类欺负我弱小ai，打得我抱头鼠窜。之后在必胜的情况下，和那风吹雨二十九号联手坑我。试图借我的手开启机械天堂。之后被我设陷阱反杀。一切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你记仇记了一千年？”

澹台镜嘴角抽了抽，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不对。他能感觉到天地间产生了一种束缚之力。

“不用废话，我就是来报仇的。打不过你我自然就死回人间去。”澹台镜喝完汽水，把瓶子一丢道，“来战吧！不废话了。”

李五笑了笑说：“你已经没资格和我打了。”

骷髅王大笑一身，身上金甲闪过，露出骷髅“杨戬”的状态，三尖两刃刀凌空噼下。

澹台镜掌中凭空出现一柄长剑，剑锋拦在三尖两刃刀上。

两人各退三步，都是面色一变。

这只是地方的手下……澹台镜倒吸一口冷气。

但他思绪还没转过。骷髅杨戬的就幻化出三头六臂冲杀而至！李五平日从不召唤他，今天自然要努力表现。

澹台镜小心应付，人影在三头六臂多种兵器之间晃动。实力极强，武技娴熟！他打了三十多招后，眼角余光看到，周围本来紧张观战的敌人，居然都已放松下来。

他们都看不起我，看不起一个上了年纪想要复仇的老人。

“没有人看不起你，真看不起你，我就不会带所有高手来了。”李五慢悠悠道，“我很尊重你，所以给你一条从前你说的话，只要你投降，我保证有尊严的养着你。”

做梦！澹台镜轻吸口气，陡然左手甩出一个光球。

李五探手抓去，光球在他掌心爆炸开来。李五面色不变，掌心幻化出一个小世界，将爆炸完全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