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杜游长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连用了4个魔法，还是有些累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亚斯伯克挥手答道，他现在不想和欧贝克在理念上扯皮。

“你果然不需要咏唱，并且魔法的效果也相当不错。”亚斯伯克说道，“虽然大都不过是最简单的下位一阶魔法。”

“下面演示你的雷电魔法。”

杜游却面露难色，扭扭捏捏地说：“教授，要演示可以，但你不能讽刺我啊！”

亚斯伯克莫名其妙：“我讽刺你干嘛？快放。”

“哦。”

杜游拿着魔杖，走到木桩前方一米处，抬起了手臂。

“天空的怒吼，大地的震撼，穿透虚无的光芒之枪，镇慑万物的圣父之手，请暂且降临于我，寄托您那无边威力的万中之一，助我刺破黑暗，斩除邪恶！”

这流畅迅速的咏唱，让亚斯伯克教授心中愈发地倾向了那个答案。

“[雷电折光]！”

嘶嘶呲呲……

话音刚落，魔杖的尖端冒出一条蜿蜒细小的电弧，瞬间击打在了木桩之上，随后木桩上还飘起了一股小小的黑烟。

亚斯伯克睁大了眼睛，连下巴都掉出来了：“就这样？你在耍我吗！”

“如果要保证百分百成功率，就这样。”杜游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那比赛呢？你在比赛上怎么凭借这个魔法打败对手的？”亚斯伯克感觉自己被耍了，声音都开始因为愤怒颤抖起来。

“是这样的，”杜游解释道，“如果直接接触对手，威力就会大增。”

说完，他更是靠近木桩，将魔杖抵在桩上，口中喃喃念起了咒语。

“……[雷电折光]！”

啪！！！

像雨夜里的一道惊雷打在树上，木桩与魔杖的接触点爆发出夺目的白芒，伴随着震动人心、响彻练习场的拍击声，木桩中心生生地被外力撕裂开了一个延伸到地面的大口子。

杜游转过身，对着陷入思考的亚斯伯克解释道：“这就是直接接触的威力了，但是如果远程攻击对方，还需要消耗大量魔力来击穿空气才能办到。”

“我现在还办不到，所以只能通过提高电压，降低电流的方式来达到短距离击穿，于是最后就没有威力了。”

亚斯伯克没有理会他所说的什么“电压”“电流”，而是用自己的方式来分析。

“也就是说，你现在并没有真正掌握这个中位魔法，所以只能利用一些取巧的方式，牺牲威力来达到部分效果。”亚斯伯克说道，无意间他发现自己松了口气，因为眼前的这个学生，并没有他曾经预想的那么强。

“恩，差不多这个意思吧。”杜游挠头说道。

“但是你最后还是使用了很强大的雷电魔法，没有借用任何媒介。”亚斯伯克回忆着冰锥落下前的那道闪电指出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杜游摆出了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那可是我刚想出来的技巧，你想知道吗？”

“不想。”亚斯伯克果断地停止了这个方向的追问，“回归正题。这个魔法，你也能无咏唱释放吗？”

“能啊。”杜游稀疏平常地说道。

说完他再一次把魔杖抵到木桩上，但这次没有咏唱。

“[雷电折光]！”

一道声色都比刚才弱了些许的闪电打出，将木桩劈出了一个新的口子。

亚斯伯克走上前去，脸上好似不敢相信般向木桩的裂口颤抖着探出了手，轻轻触碰，一股残存的灼热从指尖传来。

他深深叹了口气，终于确认这不是所谓的练习就能达到的高度。

亚斯伯克抬头仰望夜空，片刻间已经想了许多。收回那高傲的头颅，他平视看着呆呆站在原地等待了许久的学生。

“杜游，你和凯瑟琳一样，已经觉醒了本初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