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成沉声喝道,威严隐隐弥漫而出,众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遵从。“你……”老者一怔,随即怒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子!”说罢,身形一闪,出现在江南云身边,探掌便抓她衣领。江南云娇叱一声,白玉似的。脸庞涨红,明眸圆睁,怒瞪着老者,玉臂伸出,轻轻一扭。老者身子一颤,顿时飞了起来。宛如被巨木擂中一般,重重落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响。小手一伸,五指箕张,指尖仿佛由一块羊脂白玉雕成,晶莹温润,散发着柔和的清辉。“啪”一道清脆响声之后,老者手掌与江南云玉手相交。两人各自退后一步。老者缓缓起身,脸色阴沉如乌云,冷冷望着江南云。眼中精芒闪动,显然已是动了真火。“阁下究竟何方神圣?!”他踏前两步,沉声道。江南云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小女子无名小卒罢了,何必大惊小怪?!”她声音糯软如蜜,听着极为舒服,但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令人无法抗拒,难以自控。云风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个女子,还真是古怪得紧呢,明明武功高强之极,却偏偏喜欢装疯卖傻。他暗自思忖,若是自己遇到这般情形,也会如此做的。看了看周围诸人。见他们皆露出异样神色。忙抱拳笑道:“原来是江姑娘,失敬、失敬。我等乃是泰山派门下,不知师承何处?!”江南云黛眉间轻蹙,似是不悦,哼道:“家师乃萧寒弟子,你们便是恒山派定要报仇之人!”顾少成坐在榻上,手上拿着一卷书,正在慢慢翻看,听到此言。放下书卷,抬头扫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江南云黛眉微挑。盈盈站起。来到顾少成跟前,裣衽一礼,娇声问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顾少成笑了笑,没有还礼,温煦地说道:“在下顾少成。……你可是恒山观歌师太的徒弟?”江南云一怔,明眸睁大,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不错,正是本姑娘。”江南云忙道,笑靥如花,容光若雪,整个屋子仿佛都明亮起来。她笑问:“顾先生认得我师父?!”“嗯,见过几次。””江南云点点头,温声道:“家师常下山游玩,故认识一些人。”“那这位姑娘便是江帮主喽?”又有一人走出来,抱拳向顾少成躬身问候。这此人约有三十余岁,相貌平平无奇,只是一双眼睛精芒四射,一看即知非是庸手,气度沉稳厚重。江南云上前裣衽一礼:“小女子拜见白掌门。”“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白掌门一摆手,示意免礼。江南云忙道:“掌门可曾听说过泰山派与恒山派地冲突?”“嗯,嵩山派本想借刀杀人,却被我师父挡下了,此事说来话长啊。”白掌门抚髯长长叹息一声,脸色沉肃下来。“哦――,那倒要请教一下白前辈了!”江南云嫣然一笑。“好说好说。你问罢,本座自会如实相告。”白掌门抚着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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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可是惊鸿一剑顾一生?”白掌门转头望向顾少成,缓缓问道。顾少成点点头,笑了笑:“正是顾少成。”“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南大侠!”白掌门抱拳一笑。他目光如电,紧盯着顾少成,忽然一拍胸脯,大笑起来,摇头道:“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南大侠莫要见怪才是!”“客气不敢当!”
一个中年男子点头,打量着江南云,脸上神情温和而亲切,看不出敌意来。“怪不得,怪不得……”江南云恍然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玉脸顿时一变,娇叱一声:“大胆狂徒!”说罢,身形一闪,出现在他身前,探掌便抓,快得惊人。中年人身子一侧,避过巴掌,冷笑一声,挥拳击出。两人拳头相交,发出啪的一响,宛如击中败革之声。江南云退后一步,白玉似的小手捂着樱唇,吃惊地望向顾少成。顾少成摇头一笑,温声道:“南云,莫要惊慌,此人内力深厚,怕不是咱们能够力敌,需得小心应付才是!”江南云点点头,她如今已非吴下阿蒙,对于武功已经颇为了解,知道这一拳看似简单,却是暗藏玄机,想要避开,无异于痴人说梦。那中年男子却并不因此气馁,反而更加兴奋,哈哈大笑起来:“好剑法,老夫倒想领教一二!”说着话,他踏前两步,拳势更快,如狂风暴雨一般袭去,呼呼作响。顾一生轻笑一声,身形一晃,蓦的消失于原地,仿佛从未离开过这里,令周围诸人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何事。他们尚未反应过来,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你们退下吧,我与左掌门切磋一下剑法。”众人一惊,纷纷转头望去。此时,顾一生缓缓走出人群,抱拳对中年男子道:“阁下请――!”“你便是那个惊鸿一剑顾一生?!”中年汉子目光如电,紧盯着顾一生,沉声哼道,双眼精芒闪烁。“本座正是顾一生。”顾一生淡淡说道。“原来是萧贤侄驾临,失敬得紧!”中年大汉呵呵笑道,神色间一片热情之色。“既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顾一生一摆手,迈步上前,来到江南云面前,上下打量一眼,点头微笑道:“果然名不虚传!”江南云白了顾一生一眼,低声问道:“顾先生,这位兄台可是泰山派的人?!”“嗯,正是泰山派掌门左春秋。”顾少成点头。“怪不得呢……”江南云似是恍然,随即问:“他怎么会来咱们临安城?!”顾少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看向顾少成,眼中露出好奇之色。顾少成微微一笑:“家师有要事相商,不能久留,改日再聚罢。”
顾少成摆摆手,转身便走,转眼之间,已然出了大厅,沿着楼梯下楼,上了三楼。二楼中,程霜坐在椅子里,手上拿着一本琴谱,听得津津有味,神情专注。她穿着一件月白色丝绸睡袍,将娇躯衬得越发修长曼妙,曲线玲珑毕现,肌肤雪白晶莹,宛如处子一般细腻光泽。见顾少成地进来,她放下书卷,起身裣衽一礼,笑靥如花,容光若雪,令人不敢直视,娇声细语地道:“大哥回来啦,快坐吧。”顾少成点点头,坐到榻前的锦墩上,伸手接过茶盏,轻抿一口,慢慢放下来。“菁儿,听说,你不想嫁给一个姓潘的家伙么?”顾少成揭盏盖,微啜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问,语气淡然,不冷不热。程霜登时玉脸一变,明眸圆睁,狠狠瞪过来,娇叱道:“什么叫我不想嫁人?!你可知潘阳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她声音糯软如蜜,听着极舒服,但却带着几分颤抖,显然心中激动万分。顾少成抬头瞥她一眼,淡淡一笑:“那又如何?”说到潘阳时,他嘴角微撇,微微冷笑,隐隐透出不屑之意,仿佛在嘲笑自己孤身一人。对于这个义弟,他实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因为玲珑剑阵,早就杀了他。但如今,为了救女儿性命,只能忍下心头怒火。这一次,若不是林平地出现,怕是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想到此,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出手阻止此事,没想到,却是迟了一步!程霜被他这般一看,顿时羞不可抑,粉颊酡红如晚霞,眼波流转间流光溢彩,说不出的动人风情。她低头看了一眼丈夫,见他目光温润平和,并无异样,心下一松,忙抬起头,低声说道:“嗯……好罢,就依大哥所言,不过,要小心一点儿,莫要再出什么意外才好。”顾少成点头答应,拿起竹箸,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吃过午饭,他们来到后花园中练功。夕阳西下,红霞满天,整个洛阳城一片瑰丽辉煌,宛如仙境一般。两人正在练武场内演练剑法,剑光霍霍,寒气森森,周围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下来,令人不敢呼吸。江南云一袭月白罗衫,一尘不染,脸庞皎洁无瑕,肌肤细腻莹白,似是一块儿羊脂白玉所雕,浑身上下透着温柔妩媚的气息。观歌则穿着一件淡粉色地薄棉袄,将曼妙诱人的身形凸显无遗,她也身着月白色的衣衫,秀雅清丽,与江南云相映成趣。“南云,你武功练得不错呐!”顾少成放下茶盏,呵呵笑道。“师伯过奖啦。”江南云笑盈盈地道,笑靥如花,容光若雪,令人不可直视。“我还以为,你学不会呢!”观歌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显然对自己的弟子颇有几分失望。“嘻嘻,那倒并非我学不来,而是观芸师太逼着我苦练。”江南云娇声道,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定逸师太和观芸师太,娇声嗔道:“你们可真是气人哪――!”“观芸师叔可是咱们恒山派第一高手,又怎么会为难于你?”顾少成不以为然地摇头,笑了笑,不再多说。观芸露出不好意思神色,低下头,轻咬下唇,不说话。半晌过后,观歌师太叹道:“掌门,这一次若不是顾先生出手相救,小徒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嗯……”顾少成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观芸。“唉――!观和师太她们定要伤心死了!”观芸轻轻叹息,脸上泛起一抹苦笑。“好罢,不说这个了!”顾少成摆摆手,拿起书来翻看,神情悠然自得,一幅看破红尘之感。见他如此模样,观和心中大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他胳膊,低声道:“大哥,你真的要弃我们而去吗?”“妹子,你想不想跟大哥一起走?”顾少成抬头望向她,微微一笑,淡淡问道。观和摇摇头,轻声道:“我不想离开大家,更不想与大哥分开。”顾少成眉头一挑,随即敛起笑容,脸色沉肃下来,缓缓点头:“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为兄也只能成全于你!”说罢,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十几丈外,再一闪间,已然消失不见,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观和师太忙叫一声,想要追上去,却已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