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桩子只待拖仓部上车,便要一脚油门撤离,却从后视镜看到有人影一晃!钱桩子抓起拖仓部昨天放在搁物架上的那根金属软管,本能地一开车门,侧滚出去,快速从车后绕到右侧,用软管勒住正举枪顶着拖仓部头顶的劫匪的脖子,往后一背!
劫匪猝不及防,瞬间呼吸困难,大脑缺氧,扔了枪,本能地用手去抠铁管,用脚去蹬车门,钱桩子前追几步,险些跌倒,但双手使劲,并不放松!很快,劫匪便没了动静。钱桩子丢下劫匪和软铁管,上车发动车子,飞驰而去!
漯河一出租屋内。
拖仓部:“今天侥幸得手,咱们有福同享,先把钱分了!”
黄三儿:“叔,不合适不合适,我什么都没做,哪好意思拿钱?”
钱桩子:“拿着吧你!还怕钱咬手?”
湘宇:“收下就收下吧!”
说罢又从袋子里拿出两捆钱,扔在茶几上,说:“我没做什么事,少拿两捆!”
黄三儿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三捆,放到茶几上。
拖仓部:“行,你俩表现不错,不是见利忘义之辈!这五捆钱就先放到我这里,作为今后的活动经费。另外,我多分了一百万给你们表叔,这次你们表叔立了大功,要没你们表叔,我今天就交待在那儿了!”
钱桩子:“说这个干嘛!钱也不必多分!”
黄三儿:“应该的表叔。对了,叔,讲讲经过,我们分析一下形势,看看现在是否安全。”
拖仓部:“让表叔讲吧。”
钱桩子便把从劫匪手中夺钱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湘宇:“太惊险了!在演电影吧!我在办公室听到出了事,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到,现场已经封锁了,我们都过不去。你们说,这么大个事,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一直在关注新闻,没有任何报道。”
钱桩子:“媒体还没有发现吧?”
拖仓部:“不是媒体没有发现,而是被压下了,不让发布!案子还没破呢。”
黄三儿:“叔,您是怎么判断对方会在今天动手的呢?”
拖仓部:“荆城出了一个很大的群体事件,你们知道不知道?”
湘宇:“这个我知道,拆迁队的一台挖掘机把人活埋了,这个视频都传到网上了。今天市政府门前聚集了上万人呢,我看到直播了。”
黄三儿:“这么说,对方是借着市政府乱,把武警部队调走的工夫,下了手,整个事情串起来看,对方不是小毛贼,很有实力!”
拖仓部:“你分析得很到位!对方不仅身手了得,还会运用高科技,上次的无人机,还有这次运用自媒体,发动万人请愿,应该都是对方的杰作!”
黄三儿:“这么看,叔叔和表叔,都有危险,对方有一个人已经看到你们了吧?”
拖仓部:“我当时戴了假发,口罩,墨镜,单从外表看,应该认不出来。你们表叔也用丝袜套着头,而且还没有等对方反应过来,已经把他勒倒了。”
黄三儿:“那个被勒倒的劫匪,并没有死,警察赶来前,已经逃离了现场。”
拖仓部:“咱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警察会全力以赴追捕那个劫匪和他的同伙,我们在那个时间段,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设备和行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车辙,但那是公路,基本无法跟踪取证。对方死了两个人,元气大伤,又被警察追得紧,暂时不会找我们。”
黄三儿:“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千万不可大意,毕竟对方不是等闲之辈。”
钱桩子:“放心吧你!你叔想的可周到了。”
拖仓部:“呃……别这么说!谁都不是圣人,百密还有一疏呢。另外,我强调一点,现在我们都有了点钱,不要因为有了点钱,就忘乎所以,炫富、乱花,如果那样,就等于在作死!更何况,咱们这点钱,算什么呀,对真正的有钱人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
湘宇:“叔,放心吧,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黄三儿:“叔,这一点咱们有数。我还是不放心您二位的安全。”
拖仓部:“你提醒的好,我们是应该加倍小心。”
散会后,黄三儿和湘宇先后离开。钱桩子先把租来的小轿车退了。租车行搜索了该车的违章记录,没有发现异常,便退还押金。钱桩子表面镇定,暗地里捏着一把汗,他戴着鸭舌帽,穿着高领的风衣,尽量避开摄像头的拍摄。退完车,打的到了出租房,拖仓部已经在十分钟前离开,打的前往郑州。钱桩子叫来房东,退了出租房,也打车往郑州赶来。
拖仓部到达郑州后,并未直接让出租车驶向自己的出租房,到了郑州外环,便换乘郑州市的出租车,随后多次换车,还搭乘过一段公交车,才回到出租屋。
钱桩子晚出发半个多小时,在国道上,发现有警察设卡盘查,钱桩子立即紧张起来,但仍强作镇定道:“前面怎么了?”出租车司机道:“私家车查酒驾的!"说罢已向左变道,直接开了过去。这是交警在查酒驾,岀租车不在盘查之列。钱桩子虚惊一场。司机觉查出钱桩子的紧张状态,随口问道:“看样子你很怕交警嘛。”
钱桩子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他妈谁都不怕,就怕交警。”
司机:“这是为啥?这年月,只要不犯法,谁怕谁呀?”
钱桩子:“我本来是开大货的,有一次把交警给揍了,狗日的,不给塞钱,就随意扣车,还滥开罚单,我一气之下,扇了他两耳光,那小子不服,还准备还手呢,被我一个后背摔,放倒了!”
司机:“嚯,兄弟你真是猛人!解气,我就最恨这种人,交警队伍里的害群之马,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不过,你这下恐怕难以收场了吧?”
钱桩子:“可不嘛,害得我蹲了两年!”
司机唏嘘不已。
到了郑州,钱桩子给拖仓部打了个电话,问他具体地址。拖仓部道:“你到紫光公园下车,到了地方给我打电话。”
司机对郑州市的路不熟,不想再跑,就建议钱桩子换个郑州市区的出租车,那样大家都方便。钱桩子多给了司机100元,算做小费,司机不好意思地收下不提。
钱桩子拉着装满钱的黑色行李箱,站在路边给拖仓部打电话。拖仓部告诉他具体打车路线,在4个地方换车,换车的地方都没有监控摄像头,最后,拖仓部开着自己的老帕,把钱桩子接回郑州的出租房。
拖仓部回屋后便开始熬粥,钱桩子便感觉十分好奇,问他:“表哥,你怎么总是好喝粥呢?这东西不抗饿。”
拖仓部:“我胃不太好,只有喝粥才能舒服一点。”
钱桩子:“胃炎吧?去医院看看嘛!”
拖仓部:“看过的,慢性病,不碍事。对了,过两天我准备回家一趟,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在郑州呆着,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再来与你会合。”
钱桩子:“事情咬手吗?要不要我跟着?”
拖仓部:“暂时不用,如果有必要,我给你个信,你再过去也来得及。”
钱桩子:“那行,只是我光棍一人,在这里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