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姵罗,你从来记过忘善,气量狭小。你所谓的情爱,不过是恶欲其死而受欲其生,实非真谛,可笑至极。”
聿沛馠早已对聿
姵罗失望至极,如今已无话可劝,更加无心同她争吵。
“秕言谬说!你等才蒙昧可笑!”
聿姵罗扼制住聿沛馠的手肘紧紧用力,将聿沛馠反锁地更加牢固。
虽然聿姵罗厌恶余凤遥的泥而不滓,但其实她早也因余凤遥的话而感到震撼神魂。
一直以来,噩梦交相侵袭,性情日渐乖僻,聿姵罗在深夜里徘徊无归,都在孤身一人默默地舔舐伤口,在暗地里发脓溃烂。
每每见到秦寰宇漠然冷淡自己的那种感觉,总会激起聿姵罗腹诽心谤,骂骂咧咧,将她对秦寰宇的深挚轻易绞杀地粉碎稀烂。。。。。。
可是此时此刻,聿姵罗不得不暗暗承认,余凤遥离开前的言辞正在洗濯着聿姵罗已蒙尘多年的心灵,使她的态度开始瓦解。
聿姵罗像是在一段冗长的梦境里踽踽行走,缓缓大悟,逐渐明白过来。
欲诉无言,她的眼角流出一抹晶莹澄澈的眼泪,仿佛就在某一个瞬间,心像痉挛一样的疼痛。
但那也只不过是在一瞬间而已,对聿姵罗而言,失败比遗憾更加可悲,因为秦寰宇对她的置若罔闻早已成为烙在心头的一道疤痕,伤害到了她孤傲不凡的自尊,她势必要以牙还牙,方能解恨,否则她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何在。
与其让聿姵罗将求而不得的东西硬舍去,那聿姵罗情愿将其毁掉。
这样想着,聿姵罗原本略略有些明白晓畅的心又重新坚硬如石。
红尘成殇,相思成债。
欲益反损,大约谁都没有想到过这本属人间男男女女的情浓爱厚,反酿成了恶果。
。。。。。。
当然,前途茫然、爽然若失的并不仅有聿姵罗一人。
此刻,聿沛馠终于将视线撤回到自己身上,心存戒备道:“聿姵罗!你究竟还要限制我到何时?!赶紧将我放开!”
“放开你?放开你作甚?”
聿姵罗冷眼静看,昂然倨傲。
“你说作甚?!阆风山和秦寰宇飞灾横祸,你我怎可在此袖手旁观?!”
聿沛馠面色铁青,一腔血气,满腹激愤。
“呵呵呵呵——”
没想到聿姵罗非但没有顺着聿沛馠的意思放开他,反而突然轻蔑的大笑,且笑得前倾后仰,有种幸灾乐祸之意。
“你笑什么!阆风受此劫难,你竟然还能发笑?”
聿姵罗的嗤笑声干涩刺耳,令聿沛馠顿感毛骨悚然。
聿沛馠转脸一瞥,发现聿姵罗冷目灼灼,两只眼睛直瞪着他,一股杀意随之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