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砍死他们!”一只耳举刀下令,一时间街巷的两侧被山匪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面对此番阵仗,佩戴怪异面具之人与其余黑甲依旧不慌。
两侧山匪如水潮一般冲来,六人背靠着背,应对着四面八方来的乱刃。
六人武力高超,不过终究是血肉之躯,再加上这乱刀不免受伤。
“公子,林山这混蛋怎么还不来!”其中一黑甲强忍着肩上一指多长的伤口,一边战斗一边喊道。
“哈哈哈,老六瞎叫唤什么!劳资这不是来了嘛!”一声大笑,只见街巷的两侧竟然出现了一众的黑衣之人,他们个个身骑高马,手握马槊细细数来竟有五十之众,而为首之人便是那匪气十足的大汉。
从包围到被围,山匪们心中瞬间慌乱手足无措,当然这一只耳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要不然怎能坐上大当家这个席位。
“妈的,都给老子稳住。”一只耳一声叫骂,这些个山匪竟然出奇的停止了躁动。
一时间混乱的场面突然就变得安静。
“兄弟,都是混口饭吃的,今天算老子认栽。怎么样!”一只耳喊道。
此刻街道另一处的林山哈哈一笑开口道:“公子,我听你的。”
此话一出几十双眼睛都顺着林山的目光看向了那位带着怪异面具的怪人。
“杀。”平静的语气之中蕴藏着无限杀意。
“哈哈哈,孙贼,见阎王去吧!”林山双腿一夹战马瞬间发力,直挺挺的朝着一只耳冲杀过去。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刀光剑影间便是数人倒地。
这一众的黑衣之人个个训练有素,再加上互相之间的默契配合,竟然有了一丝观赏性,很快,便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而人堆之中林山与一只耳正打的有来有回,不过瞧着自己的一方已经如濒危之墙,他的刀早没了拼命的劲。
这人心中起了软,输了便是迟早的事,林山抓住机会马槊一挑一收,一只耳来不及躲闪连忙滚下了地。
主将落马,那便是战败的信号,一些山匪丢掉手上的武器,赶忙喊道:“我投降!”
这有了一便就有二,很快这些个山匪竟纷纷的丢掉了手上的武器高举起双手。
一众的黑衣之人找来一捆捆麻绳,将这些山匪串糖葫芦一般串了起来。
而一只耳被狼狈的押到了那位怪人面前。
“我认栽,算我一只耳倒霉。”一只耳嘴硬道。
“一只耳?”
怪人突然拿起长刀只见白刃一闪,这地上就多了一只带血的耳朵,而一只耳也变成了没耳。
钻心的疼瞬间让一只耳变得龇牙咧嘴,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你敢动我!信不信周干碾碎你!”一只耳红着眼癫狂的吼道。
“周干?墨州那个?”怪人说道。
“对!我劝你放了我,不然周干率领起义军来临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真的嘛?那便让他来吧。”白刃又是一闪,一只耳便捂着脖子一命呜呼。
此刻一旁瞧着这一幕的其余黑甲与林山对于他们口中的公子又多了一丝敬畏。
“杂鱼清理的怎么样了?”怪人一边说着一边褪下了那副怪异的面具。
谁能想到那般怪异瘆人的面具下竟然是一张眉清目秀的少年之脸,而这少年正是陆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