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的老妇人连滚带爬的跑向远处,避开正在气头上的李琰;
仅仅在距李琰他们不到三里外的另一条山道上,一辆离群的马车独自奔跑在崎岖的山道上;
驾车的马夫一看就是不太专业,后面的车厢上下剧烈的抖动,随时都有抖落山崖的危险,看的人心惊胆战;
“砰”的一声,从臃肿的车厢里面传来一声沉重的撞击;
星铭无奈的看着手里已经断成俩截的四脚桌子、“这破玩意,看着坚实,这么不抗揍,你好歹给我开一个洞也好啊;”
“别折腾了,我早就说过李施主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你仔细瞅瞅你刚才用桌子砸开的地方;”
听了小和尚崖文的话,星铭凑近车门,借着一丝亮光仔细打量面前封闭的车门;
只见那被她砸了一半的车厢,外面是一层华贵的檀木包裹,但里面却是一整块一寸厚的纯铁板,敲上去嗡嗡作响,可见是上上之材;
“那小和尚你说,外面那个驾车的家伙也是李琰大叔派来的;”
崖文轻轻摇摇头“应该不是,我们周围一直有八个黑衣武士寸步不离,但现在一个也没有出现,想必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他完全没必要在我们面前演这一出戏。应该是有别人插手了;
就是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早就盯上我们了,想必李施主现在也在到处寻找我们;”
说完后,又用怪异的眼光上下看了星铭一眼,“小和尚我可是苦行僧一个,不会是你身上藏着什么东西吧;”
星铭后退一步,紧了紧衣袖,“鬼扯,我兜里可是比脸都干净,谁知道他们抽什么疯;”
像是听到了后面车厢里传来的异动,马车开始慢慢减速,俩匹拉车的骏马在缰绳的控制下,发出几声烦躁的低吼;
车厢里的俩人能够清晰的听到驾车的车夫从车驾上跳下来,向着后面的车厢走来,脚步声很轻,但传到星铭的耳中,却仿若一柄沉重的大锤,狠狠的敲击在星铭的脑袋里;
嗡嗡作响;
偏偏那人还不紧不慢,十几步的距离硬生生的拖了好几分钟;
星铭感觉说不出的难受,这种感觉真压抑,真恨不得冲出去大干一场,管他是谁,不服就干;
星铭把小和尚崖文扒拉到自己身后,弯腰捡起半截桌腿,死死的盯着车门,看星铭的架势,只等车门一开,不管进来的是谁,先给他一下再说;
外面的脚步声在车门口停住,星铭呼吸不由的急促,握住桌腿的手不由的颤抖,任凭星铭胆大泼辣,但谁知道车厢外面的是人是鬼;
车厢外面的人似乎不打算进来,似乎有些忌惮。又停留了几分钟之后,从车厢的另一边绕着走开;
听到索索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星铭一直高悬着的心缓缓放下。握着桌腿的右手,不知不觉中攥出一手的汗水,星铭回过头;
“别担心,他已经走了,没事了;”
俩人没有注意到,从门口的空隙里飘进一阵淡淡的紫色的烟雾,驾车的那个身影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车驾之上;
停留了片刻之后,只听到身后的车厢里,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相继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