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天仰天长啸:“新军诸位,让这些冥顽不化的人早日死去,世间仇恨方可化解,为了往后千秋太平,且让吾等作先锋,慷慨赴死吧!”
林应天话音一落,城墙之上竟有十来名士兵反戈,城下也传来一阵兵刃相接的声音,与同袍遥相呼应。
宋夫人道:“新军道貌岸然,既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无耻之极!”
林应天横眉怒目,牙缝间只蹦出一字:“杀!”
一枚烟花摇曳火光,自城墙上直冲夜空,炸出无数璀璨流星。
未几,“轰隆!”一个硕大的火球拖着浓浓黑烟,撞向城墙。石屑纷飞,从中迸出的黑油瞬间将城墙染成黑色。
“轰隆!”这次是一颗炮弹,直奔同一位置,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虎眺崖镇,城墙上瞬间烧成一片火海,墙体被炸出一条裂缝,城门也早着了火,怎么也扑不灭。
有被碎石砸穿脖颈的,有被烈火焚遍全身的,分不出虎贲还是新军,只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第三颗炮弹飞来,呼啸而过的热风席卷夜空,虎贲城墙应声而倒,城门也崩裂开来,“砰”的一声摔在废墟中,葬于火海。
……
与此同时,白家宅院中,也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乎生死的比武。
“小姑娘,你如何考虑?”高人再问白璃攸。
白璃攸看向面前的这位高人前辈,纯白衣衫在夜空中飞舞着,颇有几分仙气,月光斜斜照下,他大半面容都隐藏在斗笠遮挡的阴影下,有些许神秘。
白璃攸笑了笑,换作以前,她可以毫无顾忌地选择拜入高人门下,自此潇洒自由。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恭敬地拒绝道:“承蒙前辈抬爱,晚辈不才,学了些低浅功夫,得到您的赏识。只是,晚辈不能拜你为师,不能跟你走!”
高人似乎并不因白璃攸的拒绝而恼怒,反而放声大笑:“好女娃,功夫了得,人也了得。如此后生,若是不收作徒弟,着实可惜。”
白璃攸再谢高人。
“你可想好了?就算你悟了一招半式,也绝不是血双煞的对手,他二人方才只使出七成功力,若是全力相搏,就算是老夫,也要受些小伤。”
白璃攸转过头,道:“人各有命,若是逃不过的劫难,便要与它舍身一搏。”
高人称赞道:“小小年纪,恁得豪气。也罢,既然不愿拜师,老夫便助你一程!”
话音未毕,狂风袭来,但凡根基稍浅的人,便被这劲风拍在地上,头也抬不起来。血双煞自然不敢怠慢,右煞仍护住蔡知行,左煞运起真气与这狂风相抗。
树叶、沙尘被风卷成旋涡状,白璃攸处于其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飘向半空,旋涡中心风平浪静。她的青丝浮在半空,纹丝不动。
倏而金光乍现,高人自中心垂直飞下,单指点向白璃攸的百会穴,这金色光芒似一层薄纱将她轻轻盖住,浮光流动,添几分神圣。
便在此时,白璃攸身上一股银色光芒时隐时现,循着经脉循往百会穴,与这股金芒交织在一起,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金芒竟然渐渐暗淡,与银芒交织,渐渐地没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