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答应刘冬翠,今天南下广东打工,一夜之后变成到县城“打工”,去之前还是和刘冬翠说一下,免得产生误解。
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的身份证,是刘冬翠老公的身份证,而不是董事长的身份证。
刘冬翠是自己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法定老婆,哪么和她交集,都是合法的,合情的,合乎人伦的。
要知道,法律大于天,重于命,法律事实不经过法律程序,是不能更改的。
在法律事实面前,你只有适应它,用好它和享受它的资格和权力。
不管怎么讲,刘冬翠为了原文武斌生儿子付出了很多,就凭这点,对她忍让再多,给予再多,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惜现在的文武斌,已经不是原来的文武斌,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
因为人家知道的是,刘冬翠是你的老婆,你是刘冬翠的老公,你们因为超生第二胎,从工人变成了农民,从城里人变成了村里人。
“老婆,我想今天先到县城看看,在县城找一找有没有赚钱的事情,如果有就在县城做,实在找不到事情做了,再到广东也不迟。你看行不行?”
文武斌一边喝着稀饭,一边微笑着和刘冬翠商量。
“到县城去?昨天不是说好了,要到广东去的吗?”
刘冬翠正抱着儿子喂饭,听到文武斌说先到县城找工打,不到广东去了,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你不想到广东打工,昨天为什么不讲?睡了一个晚上,就朝令夕改,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家?男子汉大丈夫,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刘冬翠恼气的说道。
“不,老婆,你先别发火。”文武斌赶紧劝道,“你如果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就在县城去打工;如果没有道理,我就南下广东去打工。好不好?”
刘冬翠没有说话,把儿子交给文雯去喂后,一动不动的看着文武斌。
那眼神,那表情,好像看到了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我是这样想的,你看对不对。”文武斌微笑着对刘冬翠说道,“县城毕竟是我走上社会的第一站,虽然一直都是在农机厂上班,但到目前为止,我结下的人缘,都在县城。”
“我们是一个熟人社会,有了熟人好办事。我在厂里接触最多的就是经委系统的领导。他们都是各工厂的领导。”
“如果他们还记得我,卖一个面子给我,帮我在哪个厂里找一个临时工做做,估计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现在的问题,就是临时工的工资有多少。我们在农机厂上班的时候,临时工的工资都不是很高。如果工资太少了,我肯定会到广东去找事情做的。”
“再说,明年文雯就要读书了。如果我能够在县城找到一份工资比较高的事情做,在县城租点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两口子睡在一张床上,不是更加美好?你说是不是?”
文武斌当然不能把自己想白手起家的事情,告诉刘冬翠。她一知道了,不坚决反对才怪。等创业成功,赚了钱之后再告诉她,不是就没有阻力了吗?
文武斌一说完,就微笑着一动不动地盯着刘冬翠的脸看。
这是一张原生态的脸,不仅十分迷人,而且特别耐看。
“你这样想,也可以。若实在不行,到广东就到广东。小孩子一天天的在长大,不去抓钱还不要喝西北风?”
刘冬翠松口了。心想如果能在县城找到一份收入比较高的事情做,是再好不过的了。那样,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你现在的家已经不在县城,而是在村子里。村子里有你的老婆,还有你的两个孩子。有时间,就多回来。孩子们的成长,不能没有他们爸爸的陪伴。”
刘冬翠说道。
文武斌听到这里,心里想,不是孩子离不开我,而是你现在越来越离不开我吧?只是现在没有钱,钱比两口子在一起更重要而已。
“放心。我迟早会在县城买好房子,把你们接到县城去生活的!何况,你本来就是县城人,是我把你连累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迟早都会在县城,把你和孩子们安顿好。”
文武斌微笑着说完,就走进里间换衣服去了。
这次去县城,必须找到发财的风口。
找到风口后,还必须尽最大努力把风口转为己有。
风口只有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才能为自己的发财服务,才能推动自己向富一代走近,走近,再走近。
寻找风口,掌控风口,都要与人打交道,都要注重形象。
人靠衣装马靠鞍。衣装是给别人的第一印象,一定不能小看和忽视。否则,就会增添不少的难度。
文武斌换了一套原先在农机厂当科长时自己最喜欢的西服,然后推着那部老永久牌单车出了门。
把武有力喊上,两人骑着那辆铃子不响到处都在响的老永久牌载重单车,一路往县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