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一样,该告状就要告状,不然找男人干嘛,受气吗!
景疏被月心这些话吓得够呛,连忙放下筷子跟唐绾绾解释。
“绾绾你千万别误会,我跟月心没有一点关系,最多也就是月心她娘曾当过我几天的乳母罢了!”
“哼,我误会什么,人家跟你同住一府,就算有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误会的。”
话是这么说,她嘴却噘的能挂油壶了。
景疏连忙搂住她一顿安慰,末了更是连饭都不吃了,起身就要回府先去解决月心母女。
唐绾绾瞥他一眼,淡淡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景疏哪敢不从,忙不迭的便坐下拿起了筷子。
待囫囵吃了晌午饭,又将唐绾绾哄睡,景疏阴着脸便回了王府。
月心和她娘正在房里得意洋洋的说话,王公公却突然带人推开了房门。
月心吓了一跳,张口便没好气的道:
“王公公你这是作甚?光天白日带人闯入我房里,我倒要找王爷要个说法!”
说罢月心便起身气呼呼的往外走。
月心她娘也冷嘲热讽的道:
“王公公,我老婆子可是王爷乳母,怎么着在王爷面前也有两分体面吧,你就是这样对我们娘俩的?”
王公公却没事儿人似的掸了掸衣角道:
“王爷乳母?不过是个贵妃娘娘可怜你罢了,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就不要怪王爷。”
说完这话,王公公朝后一挥手,门外的侍卫便一拥而上,围着月心母女道:
“请吧,王爷命你们即刻离开王府,终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否则就不要怪王爷不留情面!”
月心呆愣了片刻,一回过神便埋怨的看着她娘。
“都怪你,说什么要给唐绾绾下马威,这下好了,我要被赶出京城了,你开心了吧!”
“什么?月心,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为娘都是为了你,你这个死丫头竟然还敢跟我大呼小叫?”
“呸!说什么为了我,还不是自己想当这王府的老夫人!”
心底的秘密被拆穿,月心娘恼羞成怒,当即一巴掌甩在了月心脸上。
“老娘将你拉扯这般大,没想到还是随了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你良心给狗吃了!”
月心被打自然不服气,张牙舞爪的便朝她娘冲了过去。
眼看场面越来越乱,王公公目瞪口呆的指着几个侍卫,示意他们赶紧将人拉走,省的污了王府的地。
平城王府的闹剧刚刚落幕,三皇子府里却正氤氲着一场风暴。
三皇子府里一处隐秘的地下暗室里,几个蒙着面的锦衣官员紧盯着首位的三皇子和五皇子。
他俩一母同胞,都是纯妃所生,是以两人从准备争位的时候就说好,若是得手便平分天下。
而纯妃的哥哥聂远是护卫京城手握上万精兵的京畿统领,若是三皇子和五皇子想反,只需要聂远将城门一关,他们二人带兵直逼皇宫,再让皇帝写下禅位圣旨。
这样一来就是边关守将带着兵马回来也为时已晚了。
聂远走到如今的位置不仅靠着纯妃,更多的是他的谨慎。
因此他在听到自己两个外甥的设想后并没有盲目赞同,而是犹豫道:
“我总觉得不对劲,为何皇后出手会让殿下发觉,要么这是皇后的陷阱,要么,这是旁人的栽赃嫁祸,为了让咱们怀疑到皇后的......”
话未说完,五皇子就一脸愤愤的捂着手臂打断了他的话。
“舅舅!皇后那老女人先出手伤我,你何必多虑,眼下正是太子不在京城的好时机,这时候不出手还等何时出手?!”
三皇子也道:“五皇弟说的是,今晚皇后出手,若不是舅舅及时来救,五皇弟这条胳膊就废了!再等下去恐怕你我都要丧命她手!”
那几个锦衣官员互相看了看,有赞同聂远的,也有支持两位皇子的。
正僵持着,角落里突然有一人起身朝两位皇子和聂远拱了拱手。
“三殿下、五殿下、聂大人,臣以为现在正是好机会!”
聂远冷着脸看他一眼,那人赶紧垂首解释:
“大人请听臣解释,依今日早朝陛下所言,臣以为七皇子景疏此行目的不纯,很可能会成为太子之外的另一劲敌。
若是不趁他还未掌握势力时将那个位置拿下,恐怕等太子回来处境会更加艰难。”
听完这番话,聂远皱起眉毛思索一瞬,心里的坚持倒有些动摇了。
眼下确实是个好机会,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外家没甚势力,八皇子九皇子是皇帝老来得子,如今年纪尚小。
若是再等上几年,景疏重新获得皇帝喜爱,八皇子和九皇子也成长起来,那他们面临的局势将会比现在艰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