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向来宽厚恩赐,一视同仁,怎么着只需州官放火不需百姓点灯不成?”
司荀面色黑了一层又一层,忽地上前来,对着女子的耳畔边悄声低语的警告了一番,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温滢,你可想清楚了,你非得众目睽睽之下,让孤颜面扫地呗?”
温滢也不服气的恶狠狠的悄声嘀咕了一句:
“殿下,这是在威胁嫔妾,以权压人?当时殿下敢赌,眼下就该愿赌服输,这是游戏的规则,您不能输了,便仗势欺人吧!”
碰上个硬茬,非得不见棺材不落泪,司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只好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道:
“若不是你使诈在先,孤也不会输,要不这样,孤可以允诺你一个条件,只要你提出的条件不过分,孤都可以无条件的满足你如何?”
温滢微微皱眉,讨价还价的嘀咕了一声道:
“不行,一个条件太少了,得三个。”
司荀皱眉开口道:“两个。”
温滢拒绝道:“不行,三个,否则一切免谈。”
司荀无奈,只好黑着脸,继续妥些道:“行,三个就三个吧!”
温滢这才展颜一笑,吆喝一声道:
“抱歉,今日我跟殿下投壶大赛,恐怕要让各位看客失望而归了,我刚才已然跟殿下私底下达成了秘密的协议,因此至如刚才的赌注不算了,大家伙该干嘛都干嘛去吧,都散了吧!”
这会,众人都在翘首以盼的等待这胆大包天的温姑娘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在殿下的面上画王八。
这等好戏怎能错过,这下听到不画了,顿时众人神色各异的纷纷散开了。
免不了有些失望的唏嘘的议论了几句:
“瞧着,这温姑娘平日里胆子挺大的,没想到关键时刻掉链子,是个怂包,之前她还胆大妄为的背地里辱骂殿下了。”
“后来殿下气不过在她的面上画了一个王八,借此讽刺她,可她倒好,就这么认怂了,怎么就没给画回来了,这下戏没得看了。”
“你傻了,这殿下好歹是身份尊贵的一代储君,未来的天子,怎能任由一区区身份低贱的女子在自己的俊容上面画王八,以后还不得贻笑大方。”
“想必这殿下应该是许了温姑娘一些好处,这温姑娘只好作罢。”
“倘若这温姑娘今日真的不给殿下台阶下,那才大祸临头了,别看,这温姑娘平日里脑子不清楚,咋咋呼呼的。”
“倒是门儿清的很,人家往后还得仰仗殿下了,那能随随便便得把殿下给轻易的得罪了。”
“这眼看温姑娘就要生了,你们说这殿下会不会真的留子去母啊,等孩子一生下来,这殿下便将孩子给直接抱走了,独留温姑娘在庄子孤独终老的。”
“当真是可怜啊,这温姑娘当初可是谋害的皇上的龙嗣,那能说回去便回去啊,应该够呛。”
“我瞧着最近这殿下跟温姑娘相处的倒是挺融洽的,此事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况且,温姑娘生的这般花容月貌的,这殿下每日与美人相伴,那能心里不惦记着,我估摸温姑娘此番母凭子贵,说不定日后大富大贵在后头呢。”
“生的再美又如何,毕竟是因为犯了事方才被发落在这里的,当初发落在庄子内的那个不是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历经几年的磋磨可不就是熬成黄脸婆子了。”
“这温姑娘想重返东宫,简直是痴心妄想罢了,你们就等着瞧好了,凡是被发落在这里的,有谁能翻身的。”
***
到了晚间,夜幕降临,凉薄如水。
皎洁妩媚的月色旖旎婉转,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星星镶嵌在墨色的夜色之中,清如流水般的光辉笼罩着整个庄子。
此刻,温滢和司荀悠闲的躺在软塌上,望着满天星辰。
男子忽地目光幽深慵懒的看了看旁边的女子,有感而发的开口道:
“孤还是头一次这般悠闲自在的跟你一块欣赏月色和满空璀璨的繁星,倘若孤不是太子,说不定还真的愿意跟你一块过过寻常夫妻般的细水长流的小日子,听起来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