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命怎么这么硬?”
录音用,罗全的声音气急败坏。
气罗石坚这么久怎么还没死。
“小全,要不算了吧,别再吓你爸了。”黄云花劝道。
“那怎么行,哪里还能找到这种好机会,你让开。”
录音中,又是沉默的几分钟。
于川两人听不出来罗全这几分钟是在做什么,但也猜得到,他肯定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而罗全是在做什么呢?
他在故技重施,他拉起罗石坚的衣物,用刀背在罗石坚的身上游走。
冰冷的触感让本就处于极度愤怒和恐惧的罗石坚根本分辨不出是刀背还是刀刃,他真的以为是刀刃在他身上划。
瘫痪的他早已恐惧得浑身颤抖,以为自己正在经历刀剐全身。
极致的恐惧甚至让他产生了不应该存在的痛,刀背每到一处地方,他似乎都感觉到身上多了一道伤口。
他以为他的血正在不断的向外流。
可怜的老人,其实除了没有真实的疼痛外,他现在所经历的,和真正的刀剐并没有区别。
至少心理上,是这样。
人的求生欲是很强大的东西,罗石坚哪怕已近古稀,哪怕瘫痪几年无法言语甚至无法动作,但在罗全的这番刺激之下,竟依旧没有断气。
“这老不死的,都抖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死,我,我再去弄两条蛇来。”
脚步声渐远去,只剩黄云花的哭泣声,也不知道她是在哭什么。
是哭自己的老伴即将死去,哭自己的儿子不孝,还是哭自己的无能为力。
“稳住啊。”车又开始漂移,于川忙提醒。
田甜咬牙一言不发,忍着一口气,终于把车开到了派出所。
一停车,她就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啊啊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这可是他爸爸啊,他爸爸啊,他怎么下得去手,太没良心了,太残忍了。”
都说陷入赌博的人没有亲情可言,这句话在罗全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也不怕哪天一个雷下来,敲了他的天灵盖。
“喂,喂,你说话就说话,掐我干嘛,这人又不是我,痛啊......”于川手忙脚乱的应付田甜伸来的小白手。
也不知道这丫头发什么疯,逮着他就是一阵乱掐。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田甜压根就听不进于川的话,以掐于川来发泄心中对罗全的厌恶和恐惧。
眼看田甜陷入掐人之中不可自拔,于川立马就伸出了手,采取了反制。
田甜动作定格,大眼瞪得更大,眼中开始出现水雾,标准的水润大眼。
“痛不痛?”于川问她。
“啊,痛啊,你别掐我啊......”田甜捂着于川掐她肩膀的手,神情委屈至极。
“清醒了吧?”于川说着就放了手,顺便在田甜肩膀上给她揉了揉,美其名曰:“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也不理田甜那悲愤的目光,于川转身就下了车。
田甜转头看向自己手臂,差点没看哭。
“都掐青了......”
也就于川这种单身狗才对田甜这种娇滴滴的小妹妹下得去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