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当她这么答应了，就只当她愿意，生生世世都陪他过了。

阮云棠察觉到萧怀瑾心情大好，她偏头过来，可是萧怀瑾还是面色如常，她狐疑地问：“你偷笑什么？”

萧怀瑾摇摇头：“没有啊。”

“你刚刚肯定是偷笑了。”阮云棠耳聪目明，可不会轻易被蒙骗。

她看着一脸狡黠，连尾音都在微微上翘的萧怀瑾，哈哈手，决定动用一点“惩罚”手段，让他好好“认错”。

不过这痒痒挠还没下手呢，门口传来脚步声。

阮云棠只能赶紧让萧怀瑾藏起来，萧怀瑾起初还不情愿呢，直到听到门口的声音，他才不情不愿地起身，走进光线昏暗的帷帐之后。

此时，小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姑娘，你睡了吗？我听你屋里有人说话，所以……”

“没有，是我自言自语呢。”

阮云棠打开门，让人进来，小如一进门就看到软榻前放着的那个火炉。

“姑娘这大半夜的，你是烧什么呢？”

阮云棠朝着帷帐后面瞥了一眼，这也是她把小如放进来的原因。

当着小如的面，她拿出笔记本来，丢进火里。

小如看着那笔记本被火苗卷起来，大呼惊奇。

“这之前不是不能烧吗？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偶然发现的。”阮云棠毫不客气地霸占了萧怀瑾的功劳。“现已销毁，贵妃娘娘那边你可以去交差了。”

小如感激地点点头，当看到火苗把纸张卷成灰烬的时候，她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姑娘，谢谢你。”

小如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

“是我该谢谢你才是，这一路上，辛苦你的照顾了。”

这些话，又勾起了小如即将离开的感伤，她抹了一把眼泪，问道：“姑娘，你难道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羌国天高地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其实小如问这个话的时候，躲在帷帐后面的萧怀瑾也在支起耳朵听着。

小如问出了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答案。

“我不后悔。”阮云棠没有任何犹豫，给出她的答案。

小如还想劝。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你回去是为了什么？你明明可以和小青一样离开，不再为奴为婢，过自己的生活。”

说起这个，小如就来劲了，她认真回答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贵妃娘娘对我最好，比我爹娘对我还好，我愿意为贵妃娘娘做任何事。”

“是啊，我也有这样一个，想要费尽全力终生保护的一个人。”

小如想到了在上行馆的那一幕，她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是啊，如果贵妃娘娘在羌国，她肯定也会奋不顾身去陪伴贵妃娘娘了。

她不再相劝，站起身正准备告辞，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闷声，像是被人硬憋着的咳嗽。

“谁？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