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对晚应了一声也就没说话了。
“你同你母亲,因为苏叙白吵了一架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孟老夫人看着孟对晚,有些无奈的说道,“原本,你祖父也答应过苏叙白,若是他能平安回来,就不会在阻拦你们的婚事,可是如今,他的的腿又变成这样,你母亲就你一个女儿,又怎么忍心你过去受这种苦呢!”
孟对晚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是你母亲的婆婆,很多话我也不能说得太多,而且,一定要让我劝你母亲答应,我也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如今的苏叙白,与当初的他不大相同了,我总也不好说什么!”孟老夫人叹息,“你体谅体谅她是做母亲的,不要记恨她才是!”
孟对晚抬头看想过孟老夫人:“哪有子女记恨父母长辈的!我并不觉得母亲做错了什么,其实如果是我,或许也会如此,毕竟,情义有时候,是不能当饭吃的!”
孟老夫人看着孟对晚,心中一紧。
这样沧桑且现实的话,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人心疼的很,纵然是孟老夫人,年少的时候,也会因为一个欢喜的人奋不顾身,可孟对晚却不会,她会权衡利弊,会为了一些旁的事情,舍弃掉自己钟爱的。
旁人看着是懂事,是听话,是体贴,可是在孟老夫人看来,却是十足十的心疼。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无非就是这般,因为过早的体会了人情冷暖,柴米油盐,她们总是会将活下去当做人生的第一要领,而舍弃最不切实际的情感,而其中最容易放弃的,就是爱情。
孟老夫人看着这般的孟对晚,实在是心疼,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劝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许久以后,孟老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几日下了几场雪,越发的冷一些,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别院泡泡温泉,你看如何?”
“祖母若是愿意去,那自然是最好的!”孟对晚抬头看向孟老夫人,“只是,我母亲如今不大愿意见我,可能也不愿意与我同去!”
孟老夫人看着孟对晚半晌,然后笑了笑“我都说了,你母亲不是这样的人,你啊,凡事倒也不必这般小心谨慎,你这是在家里头,又不是在军营里头!”
孟对晚抬头看了一眼孟老夫人,没有再说话。
“那处别院的山头,有一处寺庙,里头的老和尚算得上是我的故交,到时候带你去见见他,你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呢!”孟老夫人看向孟对晚,“你大约应该是见过他的!”
孟对晚想起当初就是那个和尚,告诉他不要走水路,后来没多久,就听说江南水灾泛滥,好在他听了那个和尚的话,这才保下来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