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司柠一整天的努力，那张顾景瑶传来的画稿终于被她“复制”到了一张大白纸上。纸面上的女子与那日顾景瑶拍到拼图毫无差别，只是没有了拼图上纸与纸的缝隙，她不得不感叹司柠的画技。

“嘶，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她。”楚熠看着那张摊开在桌面上的画，单手托腮，眉头紧锁。

“什么叫好像？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啊。”顾景瑶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吐槽道。

楚熠尴尬地摸摸脑袋，姗姗地说：“姐姐，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画上女子的脸，嘴巴处依旧空着一部分，顾景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没有嘴巴，就算你真的见过也想不起来。”确实，世界这么大，即使只是少了一处器官，找起人来也如同海底捞针一般。

空气再次冷寂下来，司柠趴在桌边，思考着画中女子的衣着，对襟衣裙，领口绣有花纹，裙尾拖在脚后，除此之外，女子双手作弹琵琶状，秀发盘起，一只流苏步摇簪在发髻上，眉眼含笑，真是一个古风美人。

古风……司柠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激动地站起来，把一旁的楚熠吓了一跳，“景瑶，我记得你和我说，你认为这些画稿与罗路所说的幻觉有关？”

“是啊。”顾景瑶点点头，“据他说，他时常会产生幻觉，一般情况下，人在有精神压力或者极度紧张时会产生幻觉，幻觉中的所见应当是他自己真实见过才臆想出来的……”

“对，罗路能将这个女子画得如此细致，我想不只是见过，应当对于他来说，这个女子十分重要。”司柠将女子的衣着指给顾景瑶看，“我们早就应该想到了，她这般穿着，身姿风韵古朴又优雅，她应该很喜欢古风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调查那些古风爱好者？”顾景瑶眉头皱起，依旧念念不忘那没有画的嘴，“这嘴……”

司柠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声说：“或许，罗路本就不打算画嘴呢？”说完她拿起铅笔，给女子画上了面纱，有了面纱，整张画一下子完整了，女子的眼睛更加出神，配以那曼妙的身姿，像极了京城弹琵琶的舞女，以面纱遮脸，仅用一双眼睛就可以迷倒万千人。

几人对视几眼，定下了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楚熠，安澈……他还好吗？”今天休假，约好一起讨论有关今日恶妖行凶以及罗路**的事情，却只有楚熠一个人来了。司柠几得那日安澈失态后脾气暴躁，有些担心。

“好些了。”楚熠侧身看着司柠，又抬头看向还在桌边认真研究的顾景瑶，最后很小声地问:“对于你和神仙姐姐来说，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真的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