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天才，也是一个疯子，他是绝对的黑与绝对的恶，所以我并不希望无关的人被他盯上。”Noor抬头瞟了他一眼。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同门，够了，你不要再套我的话了。”

Noor背对着方旭，张开手观赏着她用数据粘合的亮闪闪的黑钻延长甲，Noor已经下了逐客令，但方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你知道和管椿有关的事情吗？”

Noor转动椅子，身体面向他，两人隔着一米距离，Noor拿出嘴里衔着的香烟，侧头吐出烟圈。

“你应该让她自己说吧，我说的话，不太好吧？你俩关系不错的样子。”Noor翘起二郎腿，歪着头，扶着自己的脸颊说。

“她或许不……”

“好，我知道了，管椿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同事，她三个月前牺牲了，为了保护身处险境的万椊苓，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是意外。”

“狄素笙进入公安局之后就再没有使用过真名，鉴于她特殊的工作性质，一直使用管廷之局长给予的代号“管椿”去生活。sasa是她在偶像圈的艺名，万椊苓最开始认识她不是在公安局。”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万椊苓端着三杯咖啡走进来，她重重的把餐盘放在桌上，带着一点怒气和无力说：“我想起来了，我在三个月前听过Kima的名字，只是后来我沉浸在失去sasa的悲痛中，而忘记了…”

“你可以说一下吗。”方旭试探性问道。

“当时我和sasa一起侦破之前那个在星望塔内因打劫而杀害工作人员的疯子畏罪潜逃一案，sasa说在这个疯子的档案里出现了Kima的名字，她去审讯了那个疯子，那人一直摇头，sasa就开始怀疑，然后着手调查，因为当时我对这个疯子不感兴趣，所以他被抓之后我就没有再关注了…”

“那…这个疯子后来是不是死了？”方旭问。

“对，疯子在被抓第二天就死了…等等，这……”万椊苓惊讶的意识到了，疯子的死因也是鉴定完猝死。

“看来又是立体影子操控术。”方旭面无表情地说，“他简直是和隐形人一样。或者说幕后黑手，只需要操控提线人偶。”

“sasa好像说过，疯子和Kima有交易，她说她要去好好查清楚。我一直很信任她啊…因为她一直都很厉害…”万椊苓的声音有些颤抖。

“管椿小姐一定是个十分优秀的公安局刑侦科成员。”方旭用他简洁的夸耀去安慰快要落泪的万椊苓。

管椿，是她在公安局甚至是在潮临的代号，sasa，是粉丝对自己心爱的偶像的称呼，狄素笙，是只有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名字。方旭认为，称呼她为“管椿”是最合理的。

“因为管椿小姐冒着危险去揭开Kima的黑面，所以，我也和Noor一样觉得管椿的死并不是因为单纯的舍身保护你。”

“所以，是因为sasa她查到了和Kima有关的信息，才被Kima盯上，但…也是我独自冒险，才让Kima有对sasa下手的机会…”万椊苓自责的低着头，绝望地用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还是没明白，我这样说会很绝情，但这是事实，不管你做对或是做错什么，管椿成为Kima眼中钉已经事实，她就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了。”

方旭没办法对已知的事实说谎，他敬爱着真相。

“Kima怎么可以…随意践踏生命，只是因为sasa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是怎样？他就要除掉sasa，视人命为粪土吗？”万椊苓带着哭腔说，她吸了吸鼻涕，艰难挤出几个字：“我出去一下。”

方旭闭眼沉默着。

“Noor，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方旭扭头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Noor说。

“你知道我的态度。”Noor面无表情地盯着方旭。Noor在心里想：“我不能让你们陷入危险，那时怪我没看好管椿，不会再…”